第三十一章 黑白身份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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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老先生让我休息一段时间，我和小弥也正常返校上课了。当我放学在校门口看到小刘焦急的神情时，我就知道，我又得跟老师商量补课的时间了。我让司机先送小弥回家，风行想要跟着我，我让他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小刘说他最近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对方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我们到学校附近的餐厅坐下，小刘拿出几张A4纸给我看。这几张纸都是身份证复印件，总共有三张，每张都是不同的人。第一张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性，第二张一个三十六岁的男性，第三章是一个四十六岁的男性。这几张复印件都撕掉了一些边角，应当是小刘检测过了。

小刘告诉我，这几个人都先后被谋杀了，而且都是被某种吸血的虫子吸血感染而死。凶手杀完一个人，就会给小刘送来一张死者的身份证复印件。第一张复印件是随着外卖披萨一起送来的，纸张藏在披萨的下面，送餐员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张是放在了小刘的网购物品中，同样卖东西的店家是无辜的。第三张是在小刘家的门缝里夹着的。小刘已经调取了外卖店和自家楼道的监控录像，但都没有获得任何线索。

我翻看着复印件，并凑到鼻子旁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小刘说他做了初步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我从其中三张复印件上分别撕了一个角，分别进行了水泡、火烧和光照，其中火烧的那张在即将成为灰烬的时候出现了一鼓淡淡的异味，不凑近鼻子仔细闻是感受不到的。

我看了一下纸张，发出气味的正是印有身份证的部分，我让小刘随我赶回栾老先生那里，我要检测一下。

经历了近两个小时的反复研究，我终于检测出了这与众不同的墨汁成份，这种墨汁是用水蛭的体液和皮肤角质做成的。

我告诉小刘，看来此人是早就处心积虑地计划好了要向小刘挑战。但是小刘办过的案子很多，根本记不起来会是哪一个人，结仇是在所难免的。

水蛭，也叫水蚂蟥，是一种吸血动物。我在栾老先生那里的一本书上看到过，水蛭往往都是潜伏在水草丛中，它的头部有麻醉作用，往往附着在人身上时不容易被发现。水蛭现在也被当作药物使用，并在南方有大量的养殖。

那么能出现水蛭的地方便是自然的水草从和人工饲养基地。

我打开门叫风泽进来，让他赶紧查出本市所有水蛭饲养基地的工厂，并在地图上圈出来拿给我。我想此人制造墨汁必然需要大量的水蛭，野外并不是那么好搜集的，人工饲养的可能性最大。

不出十分钟，风泽就把地图交给了我。毕竟是稍微偏北一点的城市，养殖的并不多。这五家厂子中有一家已经濒临破产，很久没有开工了。

我叫来了风泽和风行，我们四人分工行动，分别前去调查四个饲养基地。

我要查看的饲养基地在郊区，也是四个当中最远的一个。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工人都已经准备下班了，一个看似管理员的人走过来问我：“你有什么事吗？”我装作找工作的样子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让外出实习，我从小对水蛭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们这里还缺不缺工人。”他把沾满黑色液体的手在蓝色的工作服上擦了擦，指了指破旧的厂房和零星的机器说道：“近几个月我们都没有生意了，机器都停运了，哪还有精力招人。”

我低头笑了一下，说道：“那你们可以提前生产，等到有生意不就可以直接出货了吗？”

这个人盯着我看了几秒钟说道：“要是没有生意不久积压了吗？行了，孩子，快走吧。”

我对着男人的背影大声问道：“师傅，如果我能给你们带来销售渠道呢？”

这个人站住了脚步，他回头疑惑地看着我：“你？你看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我笑着说道：“但我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说到做到。”

他最终答应了我的入职的要求，并同意我今晚先进厂子了解一下。我以家远为借口在这里留宿，没想到晚上他们连看门的人都没有，只剩下我一人在宿舍。我对着窗外的月亮伸了个懒腰，一会就要干活了！

我联系了风行他们，他们都说没有什么采购的线索和生产消息，而且风行还偷偷潜入进去查找了一番，的确是没有经营情况。看来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为了确保掩人耳目，凶手选择了离市区稍微远一些的工厂。

那个管理员手上的黑色液体已经透漏了他在说谎。

我找出一件工作服换上，防止一会出现意外情况。

我打开宿舍的门，所谓宿舍，也不过就是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厂房是一个很开阔的铁皮屋子，刮起风来哗哗作响。我打开手电扫了一圈，看到地上摆放着六七个十平方左右的培育盆，里面装着浅浅的一层泥沼，里面还有些许水蛭在蠕动。

看来今晚要有人加工了，否则在这种条件简陋的泥沼里，水蛭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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