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局

郑中柱突破后，沈兴年领着大军又行进了几日，依旧无事发生。随着大军的移动，沈兴年一路上变得越来越谨慎，频繁派出哨骑探路。大军就这么小心行进，就在即将穿过京城郊外的最后一片山林时，沈兴年突然下令停军。

众人看着前面的康庄大道，颇为不解。只见沈兴年召来韩有行，让他寻几个路人打探京城变化。韩有行领命离去，不久便回来了，道：“据路人所说，最近京城并无变化，只是周边这几片山林安定了许多。”

沈兴年皱着眉头问道：“安定了许多？”

韩有行点点头，道：“正是。京城周边这几片山林原本匪患严重，朝廷几次尝试出兵，可无奈匪盗借助地利东躲XZ，朝廷劳师动众却寸功未建，便只得派遣士卒来回巡逻。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土匪强盗也总能寻得空隙，袭击过往商旅。然而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为何，京城周边极为安定，几乎不见匪盗。即便偶尔有人遇上了，大多也都是些不成气候的流匪。”

沈兴年思索了一会儿，便令大军寻处地方驻扎了下来。

众人扎营时，沈胜民叼着草根走了过来，道：“我说兴年老弟啊，穿过这片山林，便是京城了，你干嘛这时候停下来？还在这扎起营来，难道你准备在这里住下？”

沈兴年反问道：“你觉得朝廷一直无法解决的匪患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消失了？”

沈胜民摇摇头。

这时韩有行走过来说道：“若是有大军漫山遍野地扫荡过去，匪患自然就没了。只不过如此行事既耗时间，也耗人力，更难有斩获，最多把山头占下来，大军一走匪盗自会回来，所以这大军不可能是朝廷的。”

沈兴年点点头：“正是此理。”又问道：“有行，依你估计，这群山之中驻扎了多少兵力？”

韩有行想了会儿便答道：“京城附近有三个山头，包夹京都。二皇子若想随时截住我军，就得把这三座山全占下来。所以据我估计，没个三四十万大军怕是拿不下来。”

这时太子走来问道：“你怎知此事乃二皇子所为？”

沈兴年便反问道：“太子可知，各诸侯可坐拥多少兵力？”

太子立刻答道：“这何人不知？我朝律法，天子拥兵五十万；诸侯者亲王拥兵不过三十万；公爵除齐公以亲王相待外，拥兵不过二十万；侯爵拥兵不过十五万；伯爵拥兵不过十万；子爵拥兵不过八万；皇室子女亲兵不过三万。”

“这便是原因，”沈兴年答道，“先前已说过，此事不可能是朝廷所为；而若是诸侯与皇子勾结，最多三十三万便是全部兵力，等于孤注一掷，也不可能；若是各诸侯与皇子勾结，不但难以统合，且极易暴露，虽有可能但可能性极低。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这支大军来自他国。”

太子疑惑道：“他国军队入境可瞒不了父皇的眼线啊！”

沈兴年立刻反问道：“若是东瀛呢？”

这时沈胜民方才领悟：“二哥久居东海，并未平定匪患，反而与东瀛勾结起来，这才让东海得以安宁！”

沈兴年又问道：“东瀛人与我大宛人相较，长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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