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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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深邃的通向更深邃地下的长廊上回响着少女鞋跟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手里昏黄的油灯中那跳动的火苗，照影出四周黑色岩壁上那些诡异的线条。

少女伸出手指触着岩壁一路划过，粗糙的岩石轻易的磨损了她娇嫩的手指，随着步伐的越来越快，所经之处岩都开出了点点猩红的梅，在地底就如苔藓微微驱散了黑暗，又很快被岩壁吸收吞噬，无影无踪，不止走了多久，深邃仍未在继续向前延伸，不见前路，不见尽头，少女的脸色伴随着猩红的流逝也越来越苍白，呼吸声也愈来愈粗重。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女声终于在她的耳边响起。

“小姐，你遵循了我们的约定，我会如约，将夫人他们送回你的身边。”随着声音的响起，周围的景物陡然变化重组，但深邃依旧，只是不再是向着地下延伸的黑色岩壁，而是更加宽阔，点缀着如同宝石般繁星的星空。“或者如同前几次一样，向我寻求一个承诺，让我们把这场游戏继续下去。”

“我选后者。”少女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着，但没有试图与那庞大的身影对上目光。因为前几次的尝试，那种刻在灵魂中，那种所见之物独有的不可名状的恐惧让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不该是出现世间之人，也绝非她可直视之物，但交谈却不可避免。

“这是第几次了？一次次的寻回那些本该失去的东西，遗忘本该就是你们这些脆弱且渺小的生物对自身的自我保护，可叹，你却失去保护自我的能力，如同寻求火焰的飞蛾，真的值得吗？”女声带着嘲弄与怜悯，如同人类对于挣扎在洪流之中哪些蚁群，面对他们生命逝去所发出的叹息。

“选择前者你明明可以在睡梦中毫无痛苦的死去，却一次次寻求根本不存在的生机……更何况，那条龙的力量也快到极限了，哪怕是所谓的愿望之力，以肉体作为燃料所使用的力量，也根本不可能无限的玩弄时间，当这个世界法则回过神来，那些往日的因果找上门来，你那只有有一百年寿命的躯体乃至灵魂，都将承受数倍的代价，而与之相反的我们不能干涉这个世界的法则，但法则也根本不可能作用于我们身上，所以要不要放弃无谓的挣扎，就此选择前者，为我们的争端画上一个漂亮的休止符呢？一个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和现实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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