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异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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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在做梦。

他梦到自己跃过大河，飞过大山，穿过一道奇异的“门”。然后见到，“门”那边，有巍峨巨人，手抓飞龙，一口吞下，有撑天巨树，树冠上，每一片树叶，都生活着一个国度。

他继续飞，然后来到，一片无垠浆海，浆海火光冲天，把空间都烧出一个大洞，大洞内，有恶魔如潮，汹涌冲进世界。

然后有许多人，还有许多其他生命——飞龙、巨兽、甚至一道如山岳全由石头组成的身影，挡在那里，使恶魔潮水不至汹涌向整片世界……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醒了过来，晨曦照进眼眸，一枝黄杏叶伸展在他脸旁，叶上，有个人影：“你刚才在做梦？”

郑风揉了揉眼，怀疑自己还在梦中。“是做了个梦……”

“你梦见了一道门？”

透明的人影从一片杏叶跳到另一片，坐在边缘，腿翘起来，郑风有些怀疑不是梦，他微微侧头，是昨夜睡着的房顶，远方，广场零零散散有人在练功。

“你怎么知道？”

叶上的人影抱起一颗凝聚的露珠，咬了一口，郑风见到，露珠像果冻一般，缺了一块，人影继续咬着，很快那露珠，被她吃完。

“我带你去看样东西。”小小人影朝他伸出手，他竟不自觉地也伸出手。

然后他感道，一双微凉却有温度的手，牵住自己食指，光影变幻，他来到一座地窟，地窟内，堆放着许多兵器，但兵器都已残缺，继续往里，他见到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瘸着腿，一个断了臂，瘸腿的杵着一杆残破矛，断臂的盘坐着，下巴也缺了一块，他们守着一个幽深向下的洞口。

牵着他的手带他继续向前，两个老人似看不见，然后他们，下到幽深洞里，洞壁，他看到许多人类白骨，大多残缺，有的甚至只剩些许粉末，不知为何，他没有感到寒冷，反而有股暖意。

一路向下，最终来到一个地方，那是一道门，和梦里一样，穿过，是梦里的场景吗？

他不知道，于是他问：“门那边是什么？”

小小人影化作一缕清风，手上的感觉消失。“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我可能知道，郑风心里想着。

“那你带我来？”

“因为你是唯一可能解开它秘密的人。”清风里，传来她轻灵的声音，郑风不知她是谁，她不知道门后的秘密，我却能知道吗，似乎，自己确实可能知道呢，一个大世界，但，她过不去吗？

郑风小声道：“想知道，进去就知道了。”他感觉，门似乎不会阻挡想穿过的人。

“但回不来，过去就回不来了。”轻灵的声音渐渐消失，郑风再次于屋顶醒了过来，没有杏枝，没有人影，初阳还未升起，广场上，还没人。

郑风揉了揉眼，推醒一旁的风离。

所以，刚才也是梦吗？

……

……

第一缕晨光，终于照在广场上，此时，已有很多人。

两只鸟儿追逐着，在广场上方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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