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霍光死后第二年，萧望之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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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7年，霍光死后第二年，侍郎会稽郑吉与校尉司马熹，带着罪犯渠犁屯田（今新疆库尔勒县西孔雀河以东），屯田过程中带着自己屯田队伍1500人，集合了周围诸国万馀人，把西域于中原的咽喉之处，车师国，给拿下了。车市位于乌孙和大汉之间，匈奴之前一直控制车师。汉朝的屯垦部队拿下车师，匈奴当然不干，集合大军就要和汉朝干。郑吉和司马熹毫不畏惧，不是守在车师，而是出车师向北迎击匈奴。匈奴被吓住了，不敢前进。郑吉和司马熹留了一部分人给车师王，然后引兵归渠犁。车师这个地方，实际上就像我们今天的交通环岛，你说这个地方好吧，挺好，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方便做买卖。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地方，腹背受敌，没有实力，根本守不住，天天提心吊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刚被郑吉和司马熹揍一顿，匈奴又在旁边虎视眈眈。车师王心里害怕极了，竟然单人独骑，连老婆孩子都没管就，跑到乌孙。郑吉一看，赶紧把车师王的家眷接了，把车师王一家人送到了长安。匈奴立了车师王的弟弟兜莫做新的车师王，收集车师的一些人跟随他。但是匈奴人和兜莫都不敢再呆在车师，往东迁徙，去找新地方去了。郑吉带着300人，占领了车师国，开始屯垦。

郑吉和司马熹占领车师一年之后，地节四年（前66）龟兹国王降宾上书宣帝请求娶汉外孙女为夫人，并与她一起朝见汉天子。元康元年（前65）正月，龟兹王及夫人朝汉，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赏赐甚厚。

我们前面讲过龟兹国的事情。5年以前，公元前71年，作为五路大军北伐匈奴的续曲，新晋的长罗候常惠在大仗胜利之后，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代表皇帝去奖赏乌孙国，出发前，他向汉宣帝请示，“龟兹国曾杀害大汉朝校尉赖丹，没有受到惩处，请求顺路进攻龟兹。”赖丹这个事情都是汉昭帝时候，７年前的事情了。常惠没有忘记，而且要为赖丹报仇。汉宣帝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和他说，一方面他没有切身的体会，另一方面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同意。大将军霍光是了解这个事情的原委的，就让常惠见机行事。常惠来到西域之后，按照皇帝的意思犒赏乌孙的国王等一众，然后和解忧公主，冯嫽交流情况，然后和草原人民喝大酒庆祝胜利。常惠边喝酒边运作攻打龟兹，给赖丹报仇的事情，解忧公主和冯嫽就是常惠的高参。

喝过几次大酒之后，常惠已经把行动安排的非常周密。他也怕万一没弄好，弄巧成拙，皇帝本来就不同意，失败了没法交代。常惠调动龟兹西边国家的军队二万人，命令副使调动龟兹东边国家的军队二万人，乌孙军队七千人，从三面进攻龟兹。大兵压境，还未交战，常惠先派进城，指责龟兹此前杀害汉朝校尉赖丹。龟兹王怕不怕？当然怕，好汉不吃眼前亏，实力面前什么都是假的。龟兹国王谢罪说：“对不起大汉使者啊！那可不是我啊！是我爹啊！是我爹糊涂，误听权臣姑翼的话，犯了大错啊！我可无辜啊！”常惠见他认怂，说：“既然如此，那就把姑翼抓来，我放过你。”龟兹王将姑翼逮捕，送交常惠，常惠在两军阵前，杀死姑翼。从此以后，龟兹与汉的关系日益和好，五年之后，龟兹王绛宾本来想向汉朝讨一位公主做老婆，可是想想自己的实力不够，就求旁边的乌孙，求娶解忧公主之长女弟史为后。成为解忧公主的女婿之后，龟兹王绛宾就上书汉宣帝，想来长安朝拜。汉宣帝同意了。公元前65年龟兹王绛宾和王后解忧公主之女弟史一同来到长安。弟史虽然是解忧公主的女儿，可是从小在西域长大，汉地的情景太并不了解。宣帝大为嘉奖，并封弟史为公主。一年后，绛宾夫妇归国，一切“如汉家礼仪”。直到成帝，哀帝时，汉、龟关系，十分亲密。

公元前65年，霍光死后第4年，汉宣帝执政的第九年，汉宣帝27岁，汉宣帝改年号为元康，这是汉宣帝的第三个年号。汉宣帝第一个年号是本始，这含义简单，从新开始了呗。本始用了4年，从公元前73年2月10日到公元前69年1月26日。第二个年号是地节，也是四年。地节的意思就是“老天爷，求求您了，可别地震了！”地节元年的夏四月壬寅，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诏曰：‘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托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琅邪，坏祖宗庙，朕甚惧焉……’”应劭曰：“以先者地震，山崩水出，于是改年曰‘地节’，欲令地得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