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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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九渊见敌人死光后，浑身紧绷的力道才松懈下来，直接坐倒在地，疯狂的呼吸着空气，急促且频繁。

他挥手将汤勺等物品分解成无数零件，最后那些零件又分散成许多的特性因子，一点点融入齐九渊的体内，回到他血脉深处的基因链中，蛰伏在最深处。

“叔，你又说话不算话了。”他看向吹口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胡子叔。

明明刚才还答应人家不管输赢，都会把戒指给他们，还说“我从来不骗人”之类的话，转眼就给人家头砍掉。

胡子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齐九渊抹去脸上的血迹，面色没有丝毫波动，也没有因为胡子叔那一手流利自然的砍头术而感到惊讶，木然道：“那两个贼能哔哔的是你砍的，你自己收拾奥！”

“一个烧饼。”胡子叔点了根烟，吧唧嘴抽着，吞云吐雾，每次动手后他都会点根烟放松一下，但不知为什么，齐九渊却认为，这时胡子叔是在祭奠这些死去的人。

胡子叔真善良。

齐九渊默不作声的跑去拎起头颅，拖着一字眉的无头身体，往桥洞的更深处走。

说来也怪，这桥不是普通的桥，而是连接着上方城市，桥洞直通地底。齐九渊和胡子叔在这住了有一阵子，所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

“两个烧饼，不能再多了，叔身上就三个。”

“成交！”齐九渊笑了，胡子叔却很无奈地说道：“叔教你讨价还价，可不是为了让你坑叔。”

“我这叫学以致用，这也是你教我的。”

“哈？你知道为了给你找这三个磨刀石花了我多少时间么？靠！早知道就不杀那两个废物了。”

胡子叔一边抱怨着，一边自作自受的掏出两个烧饼扔给齐九渊，而后嘱咐道：“第一次亲自动手的感觉很奇妙，一会儿擦完屁股，记得沉下心回忆一下整个过程，还有你爆发的那种感觉。”

烟已过半，胡子叔用力吸完最后一口，接着沙哑说道：“夜枭还会来人，你练手的机会还有，但要珍惜。”

齐九渊点头：“嗯，知道了胡子叔。”

胡子叔也点了点头，看着齐九渊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身影又一次转瞬即逝，消失不见，他总是一副很忙的模样，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一场战斗过后，精疲力竭的齐九渊费劲的拖着三具尸体大口喘息。

三个成年人的身体，让齐九渊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他用舌尖舔了舔嘴里咬着的两个烧饼，感觉内心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现在就奖励自己。

桥洞深处，肚子咕噜噜的响声，大口的喘吸声，在地上拖拽尸体的摩擦声，此起彼伏的回响，仿佛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嗯？不知不觉竟然到头了。”齐九渊擦去混着血迹的汗水，“就扔这儿吧....”

不久后，他回到了靠近桥洞口的位置，悄悄的坐下，仔细的回想起方才战斗的过程，他的思绪渐渐飘渺起来，不知不觉的调动特性因子。

一个小巧的零件出现在他手中，而后又转瞬化作特性因子融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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