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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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你永远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好是坏。这，就是江湖！”

石擒虎走了，由石岩武亲自划动船只送到雷门派的船上了。石岩武今年四十五岁，虽然因为年轻时和陆海一起曾去中原游历，成亲同样很晚，却不像陆海只有一个儿子。除了石擒虎外，他的大儿子石搏虎如今同样即将炼劲大成。这样的进境虽然不如石擒虎，将来用于继承石家家业却已足够。让自己天赋更好的小儿子跟着一位武宗修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马步倜也走了，乘坐来黑石岛的座船走了。虽然雷洪涛交代他处理好万蛊啸的事情，但他只是将这件事情吩咐给陆海，自己便带着龙桑岛的众人返回龙桑岛了。对他来说，将雷洪涛出现在黑石岛、并对他发出警告的事情和大哥马步亭商议，才是更重要的事情。万蛊啸如何，他已经并不如何关心了，而且之前追击时，他还在万蛊啸身上悄悄种下了手段，只要万蛊啸再次出现，他有信心让对方再也无路可逃！

码头上，看着两艘远去的船只，再看看旁边似乎有些失神的陆胜，陆海意味深长地道。

“江湖之上，有着许多突如其来的危险，也有许多忽然降临的际遇。这次，我们黑石岛虽然因为万蛊啸的事情遭遇了一次危机，却也因此得到一位武宗的关注，不但解除了这场危机，更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让擒虎拜入了武宗门下。”

“这种际遇，即使你爹我活了近五十年，也是生平仅见啊！”

望着远去的船只，陆海又感叹道。虽然江湖上时常有些宗师收取天才的传说流传，实际却很少有人真正见到。江湖上武宗数量稀少，又各个有着自己的事情，不说寻常人极难见到他们真容，就是偶然见到了，不是先天之体或是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武宗也根本没有闲心查看他人天赋。

更何况，那些武宗大多是出自各大势力，如何选择、收录弟子，这些势力中都有着固定的流程。陆海如今虽然已经四十九岁，又数次前往中原，见识并不是少，但有关武宗在外亲自收徒的事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猜出石擒虎顺利拜师还有其它的原因，陆海却仍不禁想起了自己和石岩武当年的事情。昔年，他和石岩武一起前往中原游历，为的就是寻到机缘成为武师。结果，数年下来，两人虽然都有一些际遇，无论实力还是见识都大大增长，但离成为武师，仍旧差了很远。

后来，因为陆海的母亲——也就是石岩武的姑姑病重，两人又在中原得罪了他人，不得已从中原返回了家乡。而就在黑石岛上，陆海从父亲那里得到传承后很快进阶了武师，又在学习了父亲的医术、数次前往中原交流后成为一名医师，在附近数十个岛屿都是小有名气，家业也更上一层。

相比之下，天赋比之陆海更出色的石岩武在际遇上就远远不如陆海了。虽然他在陆海成为武师后时时受到提点，早就明白了进阶武师的关窍，却一直没能突破。直到四年前，因为受到龙桑岛被夺的刺激，他在发狠苦修之下潜心修习，这才终于感应到元气进阶武师。若非如此，只怕两人的差距，比之现在还要更大！

如今，两人的下一代一个刚刚接受了家族传承，另一个则被雷门派的宗师看上收为记名弟子，也不知哪个会更有成就了！

“江湖之中，天赋永远只是基础。虽说若是没有这个基础就没有一切，但想真正有所成就，际遇却更是不可或缺。”

“擒虎这孩子虽然有些天赋，但若没有今天这个际遇，以后像你岩武叔那样成为武师已是极限。而如今有了武宗教导，即使一直都是记名弟子，成为武师却已不是那么艰难；甚至就连大武师，也有很大的可能；而若是他在武师的道路上稍微能够开悟，只怕武宗的大门，也有可能被他给叩见……”

“这，就是江湖际遇啊！”陆海向陆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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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就是擒虎的际遇，希望以后他能有个好成就吧！”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陆胜道。

适才天空中“哼”、“哈”之声响起时，陆胜刚刚熟悉了浑元掌的招式，利用圆满的滚石掌将浑元掌顺利提升到小成，在体内凝聚出了浑元劲。

当他听到天空中的巨响，见到有人乘鹰而来时，心惊之下，立时停止了修炼。而后陆海的吩咐传来，他便和几位师兄一起从库房中取出解酒药分发给众人，见证了方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因为一直和石擒虎齐名的缘故，适才雷洪涛收徒的时候，也有一些好事之人向雷洪涛推荐了陆胜。只是雷洪涛身为武宗，在这小小的黑石岛上收下一个徒弟已是勉强，哪还有闲心再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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