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果逻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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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看着监控器中的画面，从秃顶男的着装上不难看出，他应该也是银行的员工。秃顶男在门外一脸慌张地用力拧着监控室的门把手，看着身后一步步正在不断逼近的柳然，俨然害怕极了。

陆离现在虽然也很害怕已经发生异变的柳然，但看到正在面临危险的秃顶男，稍作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果断打开了监控室的屋门。

秃顶男像疯子一样冲了进来，陆离把他放进来之后，马上将门重新关上并锁死。陆离转过头看着秃顶男惊恐地蹲坐在屋子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程光瓦亮的脑袋，不停地打着哆嗦。

陆离没有先搭理秃顶男，而是专心盯着监控器，注视着外面走廊上柳然的一举一动。

柳然看到秃顶男进入门内之后，由原来的踱步向前，变成了一阵小跑，但当她跑到门外的时候，陆离已经把门重新锁上了。这时的柳然气急败坏地用双手捶打着监控室的铁门，发出“咚咚”沉重的敲击声。

缩在角落里的秃顶男听到这个声音后更加害怕了，竟然像个小姑娘一样双手堵着耳朵开始哇哇叫起来，这让本就精神紧张的陆离大为恼火。

万幸的是，监控室的门是钢艺材质，不像二楼会议室的木门那么容易被破坏，纵然柳然异化之后有再大的力气，想要以血肉之躯来破坏掉眼前厚实的门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陆离也就不再去管身后的屋门，而是直接走到秃顶男身前，尝试把他捂住耳朵的双手拿开，努力让他保持冷静。毕竟，自己还指望通过这个男人来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离大声朝秃顶男吼了半天，对方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把头抬起来看向了陆离。

“喂，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然为什么拿着刀追杀你？她后背的伤究竟是谁刺伤的？梁珊你看到了吗？”陆离焦急的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柳然……柳然……她在报复我！她在报复我！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秃顶男又开始抱着脑袋胡乱喊叫了起来。

陆离看到这里已经绷不住了，对着秃顶男的肥脸左右开弓，连续抽了他六七个巴掌，直接把他原本就冒油的肉脸抽打成了猪头模样。

“别，别打，别打我，我是梁珊的同事！我知道你是她的朋友……她，她还在柜台里，她没事！”

陆离看着眼前这个又怂又胖的男人，实在不忍心再抽他耳光，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指着旁边那滩血迹问秃顶男是否知道是谁的血。

“是，是柳然的……她，她不知道被谁杀了……我，我跟她约好了监控室见面……结果，结果我一来就看到她斜着躺在地上，被人用刀刺死了！”秃顶男似乎又回忆起了可怕的一幕，身体又抖了起来。

“你没有看到凶手吗？你约柳然来监控室干什么？另外，你究竟是谁？”陆离继续追问。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这里的储蓄主管，我姓刘……柳然她，她跟我是，是情人关系……因为银行里除了卫生间之外，只有监控室和更衣室没有摄像头，所以……所以我俩偶尔会在这里约会……”

秃顶男的这一番话让陆离大跌眼镜！柳然那样的美女，跟自己现在面前的猥琐男，竟然是情人关系？陆离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狐疑地看着秃顶男，满满的不相信。

不过这次陆离倒是弄明白了秃顶男的身份，就是梁珊之前接电话时提到的那个刘主管。

刘汉见陆离的眼神和表情透露着满满的怀疑，急忙解释说：

“柳然她，她们大堂经理，都是派遣员工，没有正式编制的。我，我虽然不是什么行长或老总，但是，在行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一些人脉关系的……所以……”

“所以你就跟柳然说自己能帮助她转正，然后条件是她要做你的情人？”陆离靠自己发达的想象力迅速脑补上了空白剧情。

“嗯……也不全是……柳然她，她跟我说她也……她也喜欢成熟的男人……”刘汉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还有几分羞赧，看得陆离不忍直视，简直辣眼！

“刘主管，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帮助柳然转正？”陆离一本正经的问刘汉。

“我……我……我心里肯定是想帮她的，但是……你知道的，每年转正名额就那一两个，哪个不都是上头派下来的关系户，柳然她……她虽然漂亮好看，能力也强……奈何她啥关系都没有啊，光我自己使劲没用啊！”刘汉说的一脸委屈。

“哼，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忽悠人家姑娘献身给你，却没给人家办成事？”陆离冷笑一声，直言不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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