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麦客艰苦伸援手

巩留县是伊犁州的八县之一，这里地广人稀，风景优美。这里主要以种植麦子、玉米、胡麻和红花主，并且种植面积很大，麦子主要以人工收割为主。盛夏，这里的村民开始忙碌收割麦子，家家户户的农田地很多，他们根本忙不过来。巩留县主要有三个聚居区，其中有大营盘，塔西乔和奶牛场，张小南和麦客们一起先来到大营盘收割麦子。由于地势的原因，其它两个聚居区的麦子要晚熟几天。

张小南第一次出远门当麦客，心里即兴奋又紧张。今天是他在大营盘干活的第一天，中午天很热，麦客们在麦地里吃完饭去水渠游泳了，张小南看着他们脱了精光跳进水里，害躁的脸发热。水渠有2米宽，麦客们在水里尽情游着，还说着荤话，年龄稍大的关哥大声朝张小南喊：

“张小南，快下来呀！怕我们见你的******呀。”一群麦客哄然大笑。

“是男人就脱光了下来，让我们看看。”麦客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他们说话很随便，全然不顾张小南还是男孩呢。张小南听不下去他们对自己的嘲笑和戏弄，就一人朝没人的地方走去。

“我去那边游泳。”他不理这些粗鲁的男人，径直一人到了远点的地方，他出了很多汗水，他脱了衬衣，穿着内裤跳进了水里。水比较凉，水流的波浪荡漾在他的周围，张小南觉得很舒服，这样炎热的夏天有凉水洗澡太好了。他游着游着想起了伊犁河，想起了关晴。张小南的水性很好，他猛的扎进水里像个快乐的水鸟，他健壮的身体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光。他游了一会儿就上来穿好了衣服准备回去干活。

张小南正往回走，他听到麦田里好像有声音，他想停住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可他走了两步觉得声音不对劲赶紧转身走开了，他听到有个女声在小声尖叫：

\"哎呀，你慢点儿弄疼我了！”随即传来一阵男声粗粗的喘气声，俩人高吭兴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让张小南心跳起来，他似的赶紧回到干活的地方。

“洗好了？”关哥坏笑着看着他。

“嗯。”

“你怎么一副惊吓的神情，见到鬼了？”

张小南没有回答关哥的话，一副神色未定的样子。

“他肯定见到脱了衣服的女鬼了！哈哈哈！”麦客们又是一阵狂笑。张小南没理会他们，他拿了镰刀准备进麦地。

“我不跟你们这些老流氓说话了，我去干活了！”张小南拿着镰刀开始割麦子，刚才的一幕让他心慌意乱，脸上泛起了潮红。张小南干活很努力，他虽然年轻，还是远不及他们割的好割的快。第一天，他的手就磨出了血泡，他忍着疼痛继续割着金黄的麦子。干了一会儿，张小南看到有个女的从他们跟前走过，后面有个男的扛着铁锹，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张小南想肯定就是他俩在寻欢，他站起身多望了一眼，那俩人没事儿一样往前走着，脸绷得紧紧的。张小南看到他俩，他的心又跳起来，脸也有点热，他赶忙低下头割麦子。

有个麦客看到俩人羡慕地说：

“人家两口子多好，一起干活，一起回家，恩恩爱爱，说不定刚从地里寻欢过呢。”

“你就憋着吧！回家跟嫂嫂都补上。”关哥说得大家都笑了。张小南不忍听他们的说笑，也没办法，只有低头干活任凭汗水流出来。

巩留县的晚上很凉爽，蚊子很多。收工回来的麦客们躺在土炕上，他们都很累，吃完饭，个个四仰八叉地躺下了，他们很快像猪一样睡着了。张小南睡不着，他一人站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多美的夜色啊，星云密布，万赖俱静，他在想如果关晴看到这样的美景肯定会写出好诗来，她在干什么呢？张小南又显出忧郁的神情，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录取通知书能收到吗？他一筹莫展地回到炕上，他要养足精神明天还要干活呢。

第二天一大早，麦客们早早来到了麦地，关哥说这两天必须把500亩麦地割完，塔西乔有500亩地也要收割，关哥已经说好了。麦客们干完活就能拿上现钱，虽然钱的数目不多，也能拿回家顶点事儿。所以，今天他们谁都没说话，卖力地一起干着。

中午，关哥说只休息30分钟，大家在地头边抽莫合烟。

“给你抽一根。”关哥给张小南递烟。

“我不抽。”张小南不抽烟，他推开了关大哥的手。

“抽了烟才是男人，才会有女人爱。”一位麦客大声说。为了不让他们继续调侃自己，他接过关哥的烟学着抽起来，张小南一阵猛嗑，大家互相看着笑着。关大哥拍了拍张小南的肩膀说：

“你小子，抽烟都不会，怎么和我们一起当麦客？你应该在家抱孩子才对呀。”

又一阵嬉笑，张小南有点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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