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汤昊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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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恩葛朗特。

汤昊站在广场的边缘，目光穿过万里云层，眺望着远方那一座座的城市和村庄，还有无尽的山川与大地，心中突然感慨万千。

他不是第一次来艾恩葛朗特，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宅男，因为机缘巧合进入了聊天室，又莫名其妙的背负起了聊天室的存亡，艾恩葛朗特只是他前进路上的一站，却又是相当重要的一站。

如今小半年过去，他已经今非昔比，这个艾恩葛朗特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结界的分解已经到了最后一层，最多再有半个小时，这两个世界就会完全融合……不，正确来说，是艾恩葛朗特融入这个世界。同时，艾恩葛朗特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中枢，如同天空圣塔一般的存在。”

“相当于神吗？”

“算是吧。”茅场晶彦笑了笑，眼中带着些许的骄傲，“我根据你们所提供的资料进行计算过，如果按照强度来算的话，这个世界的干涉值最多不会超过100，但现在却上升到了150，其中少部分是由地上的大坟墓提升，但更多的是在艾恩葛朗特，因为……这是整个世界唯一一个可以成神的地方。”

“神灵种的转职，在两个世界融合之后，它将不再只是一个游戏系统，而是生命的进化态系，桐人君只是第一个尝到禁果的，但从此以后，任何人都可以向这个至高的生命进化发起挑战。”

“地上的人将会不断的向着这个圣地进发，试图来到这座空中圣塔，然后在这里找到成神的契机，当然，他们不会有桐人君那样的运气，只有极少数的天命之子才有可能完成生命的进化，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神格也不会是完整的，因为不是第一个了。”

听茅场晶彦平静的说完，汤昊转过头，看着身后那棵巨大无比、仿佛连接着天际的圣树，这里是艾恩葛朗特的第一百层，在茅场晶彦的改造下，它以最后的神灵转职副本覆盖了原有的基础，而那棵圣树便是神灵的最终试验。

以个人的力量徒手爬到圣树的顶点，摘下顶端最亮的一片世界树叶，将其吃下，无论任何种族的生命都能够进化为神灵种。

但圣树的力量是有限的，越往后，它所能给予的神力就越少，所以，除了第一个摘取世界树叶的桐人之外，其余人哪怕是正在接受试炼的亚丝娜，她也得不到完整的神格。

“还有一件事，或许是世界意志的宽容，我们的个人面板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端口……”茅场晶彦顺手一划，将自己的游戏个人页面侧对着汤昊，汤昊定睛一看，只见页面右下角多出了一个原本没有选项——退出游戏。

“我已经研究过了，这个选项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当然，它现在还没有开放，必须等我们打败大坟墓，确定艾恩葛朗特是唯一的圣地之后，才会正式向所有玩家开放，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呢？”茅场晶彦说道。

“意志的争夺。”汤昊收回目光，淡然一笑，“这个整合世界是由三方世界组成的，SAO、overlord和原生世界，也就是说，它是由三个世界意志组成的。其中SAO的世界意志最弱，所以在最开始，它受到了聊天室一定程度的保护，避免了它在最小的时候被其他两方吞噬，但它又拥有着最强的进化可能，所以当这三个意志融合为一之后，就形成了类似新兴派和守旧派的竞争。”

“这么说吧……”汤昊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图，“SAO和overlord终究只是游戏世界进化出的世界意志，无论是积累还是强度，都要比原生的世界意志弱得多，它们的到来，虽然给原生世界意志带来了一些威胁，但也给予了再次进化的可能，干涉值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原生的世界意志才没有将它们消灭，而是试着开始融合，这才有了我们以前所遇到的一幕幕。目前融合的过程已经趋近于结束，这个世界还是以原生的世界意志为主体，overlord和SAO的两股意志相当于新生的两个大脑，它们没有主导权，但却拥有干涉世界进化的影响力，一边是向着overlord的方向进化，一边是朝着SAO的方向进化……”说到这，汤昊回头望向茅场晶彦，问道，“如果你是原生世界意志，又无法决定该侧重哪一边，那么你会怎么做？”

茅场晶彦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宾果。”

汤昊笑着打了个响指，“所以这就是结果了，艾恩葛朗特与大坟墓的冲突，已经不仅仅是种族方面的生死存亡，同时也决定了这个世界的进化方向，败者退出舞台，胜者引领世界进化。这是世界意志做出的决定，而无论是艾恩葛朗特还是大坟墓，都只是盘中的棋子。”

“原来如此，受教了。”茅场晶彦恍然，虽然他习惯了做棋手，但此次却并没有因为被当做棋子而感到不满，因为棋手是世界意志，身为一介凡人，能被世界意志当做棋子来使用，也算是证明了他自身的价值。

汤昊同样没有丝毫不满，说是棋子，但他落地了，跟棋手也没有多大区别。

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见识，告诉他这些事的其实是八云紫。

从最开始，艾恩葛朗特被结界保护，到后来艾恩葛朗特与大坟墓各自的发展，其实就是三大世界意志的互相竞争与融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