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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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三甲医院。

“医生，救救她！快来救救她！”

张黎看到眼前诸多白大褂像是饥渴的人看到了水一般，拉住面前一个白大褂死死不肯松手。

仅仅是瞬间的功夫，怀中女人的血就顺着他的手沾到了白大褂身上。

“小蔡，推车！联系外科、脑科、神经科、骨科医生！”

白大褂看了张黎一眼，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

一阵慌乱过后，女人终于被送进了抢救室。

张黎像是一只离水的鱼，靠着外墙无助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他的眼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着，那是有些脱力的缘故。

里面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那是他相恋七年，结婚三年妻子，肖雅。

如若不是今天这场车祸，他们本该拥有一个甜蜜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但那辆越野车……

血顺着额头流到眼尖，张黎胡乱地抹了一把。

他现在没有心情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

白大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身上还穿着那件带着血手印的白大褂。

“里面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张黎听到他轻声问道。

“是，那是我妻子。”

张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颅脑损伤、肋骨骨折刺破胸腔，全身性大出血……”

“神仙难救。”

白大褂声音平淡地下了结论。

张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门开了。

又一名白大褂出来。

“病人情况十分危急，颅脑损伤、肋骨骨折刺破胸腔，全身性大出血……我们会尽力抢救，家属也做好心理准备……”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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