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何至于此（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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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攸关宇智波未来命运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午夜。

具体的事宜已经确定，宇智波月咏就先告退了。

摇曳的烛光，在光线黑暗的房间里的，压抑的氛围并没有改善多少。每当想到这是攸关整个家族的一次豪赌，宇智波重国就觉得胃部有些不太舒服，毕竟他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逝去，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宇智波光看出重国的情绪不慎稳定，他心理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没想到我们竟然沦落到不得不依靠一名八岁孩子的地步，宇智波也是堕落于地了啊。”

“咳—咳咳咳！咳咳！”

宇智波重国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只感觉咽喉处涌上一股异样感觉仿佛即将喷涌而出，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却不料下一秒竟然咳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手掌都被血染成了赤红。

旁边的宇智波光看到后急忙转身就要去喊医生，却被宇智波重国挥手拦了下来。

“算了吧，我的死已经无可避免，只希望这具身体走到尽头前能再为这个家族做些什么。”

“可是，族长你的身体……”

“对我这个经历过第一次忍界大战的人而言，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很走运了。但是，更多的为了村子牺牲奉献了一辈子的族人们，却永远的倒在了那片战场上。”

“我们宇智波也是为了村子拼上一切，第一次忍界大战几乎战死了一半以上的族人，就是为了向木叶证明我们的忠诚和荣耀从来没有任何改变。这既是一种证明，也是一种赎罪，为了弥补宇智波斑对木叶和初代火影所造成的恶劣后果。”

“但是……村子却从来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就好像不管我们死多少人，为木叶流过多少血，只要我们还是宇智波这一事实不被改变的话，他们就永远不会放过我们。”

“我不明白，真的无法理解难道就因为一个宇智波斑就要否定我们整个宇智波一族吗？那我们先前的付出和妥协，牺牲和死亡又算什么？是理所当然欠他们木叶的，还是从一开始我们和千手联合建立木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吗？”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毁灭一切的想法就充斥在脑海里。”

“对宇智波充满偏见处处设限的，该死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还有继承了他的思想和政治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根部首领志村团藏，长老团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从上至下，从领袖到辅佐官全是千手系的人，他们真的是从头到尾都不给宇智波留下半点空隙啊！”

“压制宇智波，排挤宇智波，宇智波对他们来说就是罪大恶极的一族！那群可恨的高层们！我真想要亲手杀了他们，然后毁了这个忘恩负义，冷血而又残酷无情的村子！”

“唔咳咳咳……咳咳咳……”

房间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氛，无法言语的情绪凝聚在宇智波重国的身体内，他满是冷汗的面孔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仇恨，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带领家族前进一步。而每次好不容易前进，就又会被高层推后十步的无奈感。

“族长……你太激动了。”

宇智波光轻轻拍打着族长的背部，而后者还因为剧烈波动的情绪不断发出咳嗽。

宇智波重国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但他的表情却依旧非常凝重，赤红的眼神中酝酿着刻骨的仇恨。

从濒死之躯发出的声音宛如地狱的回响，满是怨恨和恶意的声音。

“光哟，你要好好引导月咏，她将背负我们一族的怨恨。”

“让她变强，变得更强，不惜一切代价辅助她。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杀死她最亲近的人，促成她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最强的宇智波，将带着怨恨和所有牺牲的宇智波的仇恨，将这个腐朽的村子燃烧殆尽！”

“我就算坠入地狱……也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要亲眼看着千手的毁灭，听着他们发出我们一样的哀嚎！”

“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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