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叫它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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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乖涯把手摊在二人之间，稍稍收敛笑意，又吩咐道：“小魄魄坐下！递爪！”

烟雾凝结的白魄一一照做，乌黑的狗爪悬在张乖涯抵着琉璃壁的指尖上，吐出一截粉嫩的舌尖，呼呼的喘着粗气。

“小魄魄真乖！给你好吃的。”张乖涯摩挲着光滑的琉璃壁，感受指下毛茸茸的触感，他抬眼看向白魄，问道：“它吃什么？”见白魄呆愣愣的毫无反应，一拳擂在他肩头，“发什么呆？”

“啊？”白魄把神思从那两片软肉上拉回来，茫然的看向张乖涯。

“问你他吃什么？”张乖涯皱眉，白魄的眼神让他有种自己是盘中餐的错觉。

“它吃阴阳之气，也可以不吃，不会死的。”白魄回答，抬手靠近琉璃珠，指尖黑气涌出，琉璃珠内的小白魄立刻张嘴，将那段黑吸进球体，吞吃入腹。

“这到底是何物？”张乖涯捏着手里的琉璃珠，珠子随着他的力度凹陷，待他松开又回弹成原来的样子，像捏着一汪薄膜包裹的水球，球内小白魄的面容也跟着被他捏扁搓圆。

“一个小东西，没有名字，你若喜欢就给它取一个吧。”白魄见他开心，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扩大几分。

张乖涯咂摸着下颌，思忖片刻道：“我门中仙祖曾说，人们只知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造人，却不知比他们更先还有一团气，便是始神太素，传言太素是最初形变而有质的存在，我观它也是一团气，便让它随了始神的姓唤作太气吧。”

“……”这名字也是白魄万万没想到的，一时竟不知该赞成还是该反对。

“我明日便去晋王府，恐怕不会顺遂，你……”张乖涯犹豫的看向白魄，他其实是不想白魄去的，毕竟是他的家事，况且按之前广莫的分析，自己这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他并不想连累别人，而他又非去不可，只有他出现逼各家心思摆上明面，才能快速带出暗处的牵连，好让他顺藤摸瓜找出爹娘失踪的真相。

“我也去。”白魄打断他的话，指尖点上他面容，伪装瞬间消散，“这张病恹恹的脸我都看腻了，还是本貌好看。”

翌日，张乖涯一开门，就看见白魄笑意盈盈的脸，脱去一贯的天青色素绡衣，换上冷白色翎羽缠云暗纹重锦窄袖，不同于平日宽阔的大袖衫，腰间莹白嵌玉的大带紧紧一束，挺括的重锦便贴服在他颀长的身躯上，立时把那蜂腰削背勒出坚韧的线条，腰间透着红丝的重明鸟团纹暖白玉佩更添几分贵气，连发间那只寡淡的束环也换成精巧的银制鎏金纹立翅冠。

张乖涯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嘴里啧啧有声，“你这是？”

“见你家长辈，总归要体面些。”白魄抻了抻窄袖，衣衫上的翎羽暗纹便随着他动作银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