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温雅（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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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听我说，你先别激动。”H市某一普通住宅内，温父说。

80平两室一厅的房子这会儿只有温父和外婆两个人，温父觉得房子大得心慌，他坐立不安在阳台上踱步了好久，这会儿终于和外婆在客厅里坐定，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先一个劲地喝水。

“云祖，云祖？”

“哎，妈，你听我说，你别激动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温柔出事了？”外婆一口气说完，定定地看着温父。

温父点点头，然后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

“出……什么事了？”外婆声音有些颤抖，她握住温父的手说：“云祖，你和我说实话。”

“警察说那孩子……”温父已经泣不成声，“那孩子……是，是……自杀……”

外婆安静地听完，什么都没说，嗫嚅着双唇。

客厅是南向通阳台的设计，阳台连同次卧的阳台，整个屋子十分亮堂，这时外婆却觉得太阳血一般的红……

她起身，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她走进次卧，“我想睡一会儿……”

消瘦的身躯，微微弯曲的脊背，温父看着外婆的背影，她个儿不高，头上的白发突然一下子增多了。

“叮铃铃”，阳台上的风铃在风中摇曳，这些晶莹剔透的铃铛儿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从容而淡定，像一曲摇篮曲，轻轻地拍打着温父的心。缓缓流动的空气，静静滑落的眼泪，触动过的心头，伤痛在慢慢弥漫……

风铃是这天才挂上去的，“叮铃铃，叮铃铃……”，外婆从次卧走到客厅，看着风铃对温父说：“风铃招鬼哟。”

“妈，你……你怎么起来了？”

“风铃招鬼哟。”外婆重复了一遍。

“我想等把温雅接回来抱着她在阳台上的时候，铃铛叮当叮当的，逗她玩呢，说不定她喜欢。”

“风铃招鬼哟。”外婆又重复了一遍。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铃铛儿互相碰撞的声音突然急促了起来……

“妈，你，你别吓我。”

外婆眼神涣散、目光呆滞，温父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妻子和女儿正在医院里，他只得关照外婆：“妈，你在家里待着，我现在去医院看方方和温雅，我，我这会儿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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