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成了打开空间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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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中饭，宋凌霜去院子里的角落里找到一块大木板，擦洗干净了准备当饭桌用。这破屋子，啥家具都没有，吃个饭都没地方摆碗。她走到哪儿，宋安这个小尾巴就跟到哪儿。柳氏看着女儿带着儿子忙进忙出，姐弟俩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只是当目光挪到床上躺着的谢璟身上，眉间露出了一丝苦涩。中午吃饭，谢璟起不来身，宋凌霜端着碗就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喂完了药喂饭，照顾他比照顾自己还上心。谢璟却一直板着脸，旁边有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他也不好意思对宋凌霜太凶。配合着她一口一口面无表情的把她递过来的饭都吃了进去，给汤喝汤，给药喝药。谢璟耳尖红透，宋凌霜一点也不觉得照顾谢璟有什么累的，反倒是欣赏着他这副别扭又害羞的模样，别提多有意思。柳氏见她碗里的饭都快要凉了，忍不出出声提醒。“霜儿，你别光顾着喂姑爷吃，你自己也吃几口啊。”

柳氏知道他们娘三现在是寄居在谢璟屋檐下，即便这屋檐破烂不堪，也比他们没有去处强的多。可她仍要为女儿操心。摊上这么个夫君，女儿以后可咋办啊。下午宋凌霜把采来的药洗干净，一部分用个小罐子熬上，一部分捣碎。柳氏闲不下来，非让他们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去河边洗衣服去了，还说顺道要去挖点野菜来。宋安在院子里用个木棍子练习写字，宋凌霜捣药的时候过去看了一眼。臭小子写的还不错，一板一眼的，有模有样，是个读书的料子。她趁着柳氏不在家，弟弟不注意，跑进屋子里关上了门。谢璟听到关门的动静，瞬间警惕起来。“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

宋凌霜把手里捣碎的草药放到一边，朝他咧嘴一笑，手摸上他的小腿。谢璟脸色惊变。“你。”

才刚说了一个字，随着宋凌霜的手慢慢往上挪动，瞬间冷汗逼出，脸色白了一个度。“别动。”

“昨天我只是粗略给你做了个骨头上的检查，你这腿想治好不容易，要分好几个阶段。”

说完，宋凌霜熟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认真的用两只手掀开谢璟的衣摆，卷起他的裤腿。这次倒是没扒裤子了，谢璟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她浅色的眸子里在日光的折射下呈现半透明状，像盛满点碎星光的琉璃盏，又像灵动的闪着波光的清澈湖面。浑身上下的气质骤变。上一秒女登徒子，下一秒是认真负责的女大夫。宋凌霜明明是农户出身，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令人看不透的事。他怔怔的盯着她的侧脸发呆。任由宋凌霜的一双手一点一点扒开他的衣物，在他裸露的腿上揉捏游走，疼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忍着。“伤口果然发炎溃烂了。”

“骨头的伤不急着治，得先把外伤清创一下。”

她拿出匕首，点了蜡烛来高温杀菌消毒。他伤口上的腐肉必须全部剜掉，从小腿骨中间往上一直到膝盖，腐肉发烂的地方占据了小腿正面快一半的面积。这可不是剜一两刀就能解决的，而且腐肉虽然溃烂了，也是连接着神经的。刀子下去，和切割正常的肉一样会非常疼痛。宋凌霜手里拿着烧得滚烫的刀子，她的匕首是经过特殊材料打造的，高温不但能消毒。在面对这种环境简陋缺少工具的情况要给病人做清创时，高温烧过的匕首能把肉的表面烫熟，起到凝血的作用。她一抬头，看到谢璟的额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刚才她只是掀开黏在他腐肉上的衣物就把他疼成了这样，直接下刀他不会疼晕过去吧？这么一想，宋凌霜又有些舍不得。把刀反握在手里，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忽然嘿嘿一笑，故意引起谢璟的注意力。“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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