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公子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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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世的地理位置来看，庭州差不多就在呼和浩特西北的位置，附近有一条名叫诺真水的河流经过。如果将长城视为中原与漠北的地理分界线，那么庭州所处的位置就是长城以北深入草原腹地的“飞地”。在这四周一望无垠的草原沙漠之中，这样的一座贸易城市，其实是没什么战略价值的。曹沐出关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大梁边军的主力其实都在后方的云州一线，也就是后世的大同城。“当初大伯在庭州筑城，主要是考虑到这里有水源，而且距离云州和九原都不算太远……”对于北方边境防线的情况，曹沐知道的不多，曹涣倒是如数家珍。以前他就跟着曹盛做粮草换盐引的买卖，后来自己独立出来，做的也都是和突厥走私的生意。庭州之战后，朝廷撤销了庭州刺史及榷市提举司等所有官署衙门的编制，边军的防线也向后退到了云州九原一线。这也正是为什么说虽然庭州之战打赢了却只是惨胜，就因为以目前的现实来看，实际上是朝廷把庭州给放弃了。被废弃的庭州旧城，突厥人也并没有占领的必要，于是这座废弃的城垣现在就成了没人管的“黑市”。走进庭州城里，看着眼前热闹的市集，乱哄哄的场景，曹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所谓的庭州榷市被“关闭”，应该只是朝中某些腐儒大佬自以为是的认知。事实上不论是以前有庭州榷市的时候，还是没有榷市的时候，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边境贸易的集散地，当初他老子曹盈也只不过是在原来“自由市场”的基础上建了一座城，设置了一些官方机构，对边境贸易实施了一些管理罢了！“这里的生意一直都这么红火吗？”

曹沐看着沿途那些摊位上出售的商品，从兵甲刀剑到瓷器丝帛，还有牛羊马匹等等各种货物一应俱有……这充分体现了“贸易自由化”强大的生命力！曹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还只是平时，如果是春秋两季的大市，交易的人还要更多，也就只有每年入冬以后，才会歇上三四个月。”

走了一段路之后，一处围栏内热闹的“拍卖会”引起了曹沐的关注。这个拍卖会里交易的商品是——人！“快来看哪！这小子今年才十八，这身量这体格，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看一看啦瞧一瞧！这小娘长得俊俏好生养……”看到一个个帐幕前，人牙子卖力的推销着一个个男女奴隶，买家们围拢着对“商品”品头论足的样子，曹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从这些奴隶身上穿的衣着来看，汉胡各民族的都有，也不知道这帮奴隶贩子是从哪里搞到的货源。看到曹沐在此驻足，曹泾会错了意，凑过来说道：“九爷要是想买几个人伺候，我可以帮您找个熟人……”“呵呵！没想到你家也做这生意？”

曹沐冷笑着反问了一声，看到他眼中的寒光，曹泾吓了一跳。曹涣是知道曹沐脾气的，他连忙说道：“老七，你不知道吗？如今圣皇正着力推行的废奴增户策，就是九爷首倡的，咱们家的奴户早就放良了，哪里还用得到买这些人来伺候？”

而就在曹泾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身后把曹沐撞了一个趔趄！曹泾看到曹沐向前扑倒，眼明手快将他扶住才没摔倒，而那个撞了曹沐的人则一个骨碌翻身，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跑过来，朝着那个倒地的人扑了上去。“臭丫头！还敢跑……老子打死你！”

看着那为首的一个家伙拿起皮鞭朝着倒地不起的女奴用力抽打，曹沐也没多想，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放开！少管闲事……”拿鞭子的是个络腮胡子的胡人，满脸打着卷的黄毛，两只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被拦阻之后，他猛地一甩胳膊，又把曹沐给甩了出去。不过好在曹泾曹涣等人跟在曹沐身后，伸手扶住才没摔倒。“阿斯巴！你这又是抽什么风呢？冲撞了贵人小心你主子回头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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