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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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像疾风骤雨般席卷了被纳岐，突瓦攻占的仡辽禾蒙两地，自契安一战以来主力军死伤众多，镇国将军率大昱大军趁胜追击以迅雷之势收复两地，将蛮军逼退边境。契安城中将帅府内一片阴霾笼罩在众兵士心头，要知道若是王储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战事胜利，又对王储身边的死士卫兵，领军将帅意味着什么。直至随行御医一再确认太子殿下并无生命之忧，只不过连日疲劳失血过多才会昏睡过去，众将士才好似服了颗定心丸。阿鸢左肩上的伤已包扎换过药，御医嘱咐太子需静养，房内众人虽心系殿下安危也皆散去，只是李翊炀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屋内暖炉升起，檀香袅袅，阿鸢已是昏睡了一天，翊炀就这么静静坐在阿鸢床边，静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的眸子瞬息不眨的凝望著阿鸢仿佛眨眼之间阿鸢就会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一般。“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挨上一刀？这刀若是偏离几分便是心脏的位置，你身负重任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

翊炀不禁紧紧握住阿鸢冰冷的右手，床上之人面色惨白。“我对自己发过誓要好好保护你一生，可是我却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想到这儿翊炀心痛得无法自持。睡梦中数百支利箭对着翊炀万箭齐发长枪短矛，刀光剑影齐齐往翊炀身上招呼“不！翊炀，危险！翊炀！”

阿鸢睡梦中呼喊着翊炀的名字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被梦魇缠身的阿鸢双眉紧蹙，浑身轻颤“阿鸢！阿鸢！我在这儿。”

翊炀忙握紧了阿鸢的手，眼中是他不曾有过的感动。即便是负伤昏迷阿鸢还在记挂着他的安危。睁开双眸的那一瞬间，眼前是一张俊朗刚毅的面容，记忆慢慢涌进脑海，呼吸渐渐变得平复。阿鸢这才意识到自己负伤昏迷，下意识抬了抬左臂却觉得疼痛难耐。“很疼，是吗？”

一声醇厚磁嗓锁住了阿鸢心神，当她迎上翊炀关切担忧的目光时，能从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感受到翊炀深深的自责，失去红润的嘴唇微微一颤，尽管是忍着剧痛阿鸢的嘴角仍是向上牵了牵堆积成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翊炀我现在没事了，别担心，阿鸢这样惨白的脸色，惨淡的微笑，翊炀只觉更加心痛。“为什么？”

阿鸢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刀光向翊炀袭来的那瞬间怎么会有时间去思考，只道：“我怎愿看到你受伤？”

说罢抽出被翊炀紧握的右手伸手想去抚上翊炀的脸庞，翊炀连忙握住阿鸢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翊炀完全被这样一句简单的回答牵动着心绪，生死之间阿鸢选择冒死相护。曾几何时，阿鸢就像天边那轮皎洁高贵的月光一般，而自己又是怎样的身份？曾想今生只要守在阿鸢身旁便已足够，可如今觉得自己倾注的所有情感都得到回报或许早在几个月前阿鸢已将一颗真心完完全全交予自己了。翊炀暗暗立下誓言今生今世绝不负阿鸢真心。屋内的响动很快引起了门外侍者的注意。“太子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这句话犹如雪后初阳一般照散了笼罩在众将士心头的阴霾。黄将军火急火燎的就要冲向屋内探望太子，却被御医拉住：“殿下刚醒需静养。”

黄辉同其他将士只好作罢。得胜的消息如同疾风般传至邺方，射声校尉李翊炀，百万军中取将相首级之事也从契安城外传开，兵士们茶余饭后竟相谈论的话题也皆是那场反败为胜的战役，亲生经历过那场恶战的兵士，皆将李翊炀视为武曲星下凡，大昱大军的保护神，相继谈论，口口相传间李翊炀孤身入敌军，以一抵百，大杀四方的事迹被传得愈加深远，添油加醋间越发显得神乎其神。太和殿，一阵雄浑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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