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时机尚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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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里，五皇子正在细细斫琴。

同七皇子喜好洞箫一样，五皇子好古琴，称得上琴痴。

只是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得不到皇上重用，赏赐少的可怜，还要养儿育女，没有多余的银钱支撑他的爱好。

五皇子干脆寻了一些老木头自己动手，逐渐上了瘾，摸出了些门道，他斫的琴也有模有样，在行里有了些小名气。

这两年开始有好琴者，上门求琴，倒是结交了一些文人雅士。

五王妃是个贤惠的，专门收拾出一个院子，让五皇子存放古琴。

通常五皇子不修边幅，没日没夜斫琴的时候，她不让旁人过来打扰。

密室的古琴响了三声，五皇子放下手中的工具，推动机关，房间的暗门打开。

“五哥。”来人躬身行礼。

“何须这些客套。”五皇子拨了拨灯芯，让密室里亮了些，照出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高大修长的轮廓，先问，“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风头太盛，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楚燮摇头，自嘲地笑道：“上次在马场也没人认出我，旁人年纪小不记得情有可原，老六和老七不该不记得，照样也认不出我。”

这话实则说得诛心。

堂堂禹朝的皇子，在后宫受尽折磨，那时候的九皇子瘦小的跟只小猫一样，十二岁的男孩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除了那双眼睛隐约有小时候的模样，七年间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高大精壮的成年男子，让人根本无法把眼前这个翩翩好儿郎，与那个瘦小的九皇子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楚燮主动联系五皇子，五皇子也觉得，就算两人在大街上遇到，他同样也认不出楚燮。

五皇子穿着一身寻常的布衣，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带着几分颓废，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人在我这边，你想见随时都能见。”

楚燮如实道：“我想提前动手。”

“为何？”五皇子第一个反对，“小九，等了这么多年了，我知你等得辛苦。但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手里的证据不足以说服父皇，你不可能成功的。

不是我打击你，父皇的心思谁能摸得准？也可能是我太愚钝，至今看不出他心中合意的储君到底是谁。我们不敢赌。”

意思是即便你手里的证据充足，皇上也不见得就一定信你，即使信了，也不一定会帮你做主。

楚燮咬牙道：“皇后想利用卫家，逼皇上立太子。”

“这就是你要提前动手的理由？”五皇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提到卫家，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和卫家那小孩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既不想借势卫家，又和卫家的人走那么近，我真真看不明白你了。”

楚燮解释：“卫四公子救过我。”

“九爷，如此牵强的理由你自己相信吗？”五皇子直接拆穿他。

若是放在七年前，有人救过十二岁的楚燮，五皇子肯定相信，现在的玉面阎罗九爷，还需要一个小孩儿救吗，简直可笑。

楚燮沉着脸道：“皇后要往卫四公子房里塞人，他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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