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霓虹中的淘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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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咱们俩的交情恐怕还没好到能让我从你的私人收藏中随意挑选的地步吧？”严雅臣并没有急着上前挑选，而是希望能得到夏石的坦诚以待。

“小问题，以前你就经常干这些事。”夏石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向严雅臣解释着。

“我现在屈居他人篱下，成了别人的先锋手，做什么事可能得考虑考虑影响。”严雅臣捏着手中的酒罐，思考着今天的这一罐甜酒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不久前，我从西斯廷回来，就没再找到荆棘小队的人影，卡洛佳，保罗……就剩下了你。虽然我只是偶尔向你们这些人提供些武器，其实我还挺想念他们的。”他埋着头似乎在擦拭泪水，但是严雅臣只感觉到他的语气中没带着那么深重的“想念”。

“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咱们的队员丢了命。无论如何，曾经的朋友们从螺旋之花消逝的消息总是让人心情沉郁。有些事咱们可以以后再谈，一件武器，随便你挑。就当是我给所有属于荆棘的逝者们一点安慰。”夏石冲着他眨了眨眼。

“这就咱们俩，你有什么大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夏石，你不坦诚。”

夏石见到他并不为所动，便将自己的酒罐凑到嘴边狂饮一口。他对于严雅臣的手段似乎并不怎么管用。但作为生意人，他的精明性格时时刻刻都在迫使着他的大脑从密不透风的言语中找出破绽。

于是他侧过身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姿势，将自己的半边屁股放在靠自己最近的柜台上：“你变了许多，老严。如果是从前，你现在多半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但你现在坐在这里，连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恐怕你也有什么需要。”

“有点意思，你可以接着说说。”

“再看看你现在，虽然刚从惊人的异状中恢复，衣服上还沾满了泥点，却还是端着样子。”夏石斜睨着严雅臣，用余光从头到脚搜刮着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看样子，你在螺旋之花混得不错，多半身边还陪着一个长期的伴侣，姑且假设是一位温柔的女性。”

“假设？你对我的了解就这么贫瘠么？”

“那这么说，一起回来的还有卡洛佳了？你们俩终于更进一步了么？”夏石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的猜想得到了印证，虽然不完全对。

严雅臣沉默了，他语气重新变得冷漠起来：“卡洛佳死了……是我失了手，没保护好她。也许我也应该在那里死掉。”

夏石吞了一口唾沫，收起了笑容，他斟酌着用词，生怕把气氛搞得更尴尬：“节哀……严雅臣。”

他最终放弃了打感情牌：“好吧，说实话，我这儿确实有个活儿需要你帮忙。”

原来，夏石从两年前起就一直谋划着想要搞起一支自己的乌鸦小队，前几年四处招人，勉勉强强算是拉起一支还算合格的队伍来。但一直以来不温不火，没接到什么大单子。

所以他最近想着干票大的，就从排名靠前的任务里接了一单遗迹探索任务。无奈队里的队员们都是雏鸟，没一个真的做过探索任务。要是出什么事那可就是真的全军覆没，他正愁找不到愿意带队的老鸟的时候，就在武器展上遇见了严雅臣。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么？老严，你可是老牌乌鸦队里的招牌先锋手，如今黑市上的那些所谓的牌面儿队伍连咱们荆棘小队一半的实力都达不到。”

“我可以帮忙，这肯定没问题，但是具体的时间安排，恐怕还得再商量商量。”

“行啊！当然没问题了，只要你愿意带着后辈们走上这么一着，具体的方案都可以让你控制，报酬什么的，好商量！”夏石激动地狂饮了一口，嘴角贪婪地溢出一滴甜酒。

“可以，我也不会让你多吃亏，”严雅臣起身走向夏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挑一件趁手的家伙，另外，还有些话我们得边选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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