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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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母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医院看望凌烨。

一打开房门，墨母就见到满床的纸张，上面是她看不懂的各种曲线图，凌烨一手操作着电脑，一手在纸张上记录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

虽然知道现在凌烨不适合工作，不过墨母也没敢打扰凌烨的工作，将保温饭盒放在一边，坐下观察着凌烨。

即使是工作中，凌烨的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容，只是眼神不同于平时的淡漠，有些许凌厉，就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尤其是在宽大的病服的衬托下显得更为消瘦。

两个小时后凌烨才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手机:“告诉他们我需要MC技术的详细数据，而不是这些被模糊处理过的无用数据，我没有看出任何投资的价值，另外凡事有两面，有优势就有劣势，他的劣势分析报告呢？数据呢？”

“还有这项技术是否成熟，成功率是多少？反复实验了几次？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瓶颈在哪儿？预计什么时候能攻克？是他们玩我还是你们玩我，看我住院闲得慌是吗？拿这么个玩意儿糊弄我？告诉他们别拿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来忽悠我。”

一连几个问题下去直接问得对面的人哑口无言。

对面的人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安静如鸡。

“那…那这个项目是……放弃了吗？”

“等他们能拿出详实的数据再发给我，不然直接放弃。”

交代完工作后凌烨才挂断电话，原以为是多复杂的事，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凌烨这才看向病房里另一个人，墨母在旁边安静的等着，也不出声，旁边还放着一个保温饭盒:“阿姨，这两天我不能进食，您可以不用过来的。”

“啊？抱歉啊！阿姨忘了。”

“没事，阿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堂堂墨氏总裁夫人会忘了这个？凌烨自然不信。

“小烨，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想到最后受苦成了你……”

“阿姨，不用了，遥遥是我伴侣，这些是应该的。”

墨母有些怔楞。

凌烨是一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人，即便是事关自己，他也可以宛如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挡酒是作为伴侣的义务，虽然全部挡掉不是义务，但那是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与旁人无关不是吗？说白了墨君遥又没求着自己去挡酒，所以墨母的内疚在凌烨看来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墨母很难理解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什么才能够冷静到把自己也摒除在思考范围之外。

见墨母呆愣在旁边凌烨也没管，合上电脑，简单地收拾一下床单上乱飞的纸张，有些已经飞到了地上，凌烨掀开被子准备去捡。

“停——”墨母在见到凌烨掀被子的时候突然回神叫停。

凌烨确实停了，说实话能不动，他也不想动，昨天晚上在墨家输液之后来这边住院，又开始输液，一直到今天凌晨才结束，由于胃部不适他也没心情睡觉，索性赶走墨家的司机，叫下属把文件送过来处理。

一晚上过去了胃部还是一动就痛，因此凌烨干脆半躺下来听听墨母会说什么。

“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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