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些秘密，你不应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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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跟憬淮认识也不过才三天，但江涛发现憬淮有一个非常神奇的习惯，那就是走哪儿都会带着茶杯，要不是因为之前憬淮的所有玻璃杯都意外去世的话，也不至于今天拿江涛新买的玻璃杯喝水。江涛也算是见识了憬淮有多惜命，就算是前两天一直忙着端盘子，他也不忘把茶杯一直放在前台，想起来就喝两口。正所谓，赚钱虽然要紧，但命比钱更重要，而关于憬淮保养皮肤的秘诀就格外简单了“多喝水，少吃零食，多睡觉”。

今天晚上是憬淮第一次陪客户，他拿着水杯，跟江涛一起下楼，江涛一边走路，一边瞥向憬淮的玻璃杯问：“你这个茶杯里泡的啥玩意儿，看着也不想茶叶。”

憬淮把杯子举到江涛的眼睛前，指着杯子说：“这里面都是中药。”

江涛的脸瞬间拧巴成了八哥犬的模样，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憬淮的杯子，憬淮笑着说：“你能不能正常点看，你再这个表情，粉都给卡出褶子来了。”

江涛依旧难以置信的问：“中药不是用来治病的嘛？还能拿来泡茶。”

憬淮止住了脚步，打趣的看着江涛说：“当然可以，菊花，枸杞也算中药，你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憬淮故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认认真真的看着江涛的舌苔，看了半天才咂咂嘴说：“小伙子，你这个肝和肾都不是很好啊。”

江涛赶紧追着骂道：“你才肾不好，你全家肾都不好，你别看我瘦，身体杠杠的。”

江涛挺直腰板昂起头，傲娇的看着憬淮，笑眯眯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看你经常昼夜颠倒，你看你不化妆的时候，那个脸颊上的浅褐色斑点，还有你这个舌苔，太重了，你这个就叫气血逆行啊，你看你这么瘦，平时吃饭也吃不到几口就说自己觉得恶心，你这个就叫胃气上逆，要调养的。”憬淮还配合着夸张的手势给江涛解释着。

江涛不服气的站在原地，但憬淮说的好像又真很符合他目前的症状，两人继续一边下楼一边聊天，江涛追问道：“那我这个怎么治疗。”

“治疗就不需要啦，咱们都年轻，调整一下就好，你把茶杯送给我，我就告诉你。”憬淮举着江涛借给自己的杯子摇晃着问道。

江涛颇有些心疼的说：“大哥，我这杯子刚买，德国进口的，五百多。”

憬淮一扭头笑着说：“知识就是金钱，你看你拿一个杯子可以换一个健康长寿的身体，长寿就可以像司马懿一样，熬死很多人，五百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被憬淮这么一忽悠，反正也就一个茶杯，江涛也没多想回答道：“可以啊。”

憬淮已经一溜烟跑到了楼下，空气中只剩下飘荡的一句话：“哈哈哈哈，我回去给你写份配方，咱们先上班赚钱。”

江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边骂边追下楼去，江涛刚追上憬淮，憬淮立刻转过身捂住了他还在骂骂咧咧的嘴，说“你看，那是谁，我看好眼熟。”

江涛拿下憬淮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手，看了好半天说：“我不认识，你又想耍我。”

憬淮认真的摇摇头说：“不，我在哪里见过他，他哪儿来这么多钱，到这里玩儿。”

江涛看着表情严肃的憬淮问：“你认识？”

憬淮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一起到了陈翰的办公室，两人一路跟随着陈翰到了二楼左侧中间的大包厢，这个包厢与其他包厢的不同就在于，这面墙上的全景玻璃是变色玻璃，一旦里面的客户认为全景玻璃会让自己不自在，就可以调节玻璃上的加热电缆，让双面玻璃变成一面单向玻璃，隔着深黑色的玻璃，可以看见楼下泳池里穿着比基尼的姑娘们，大概是因为憬淮从18岁开始，就几乎养成了两个月换一次女朋友习惯的缘故，他对楼下的姑娘们丝毫没有感觉，隔着玻璃，憬淮甚至能够分辨出有几个女人在做了隆胸或者垫了屁股，虽然他看不清五官是否有整容痕迹，但从楼上也完全可以辨认楼下有几个女人做了削骨。

今天是憬淮第一次陪客户，他学着江涛的一言一行，安静的站在进门的左手边，江涛用胳膊戳了戳憬淮很小声说：“今天来的应该是个大牛。”

“大牛？”憬淮用很轻的语气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这聊天管有钱人都叫大牛。”门外陈翰的声音，让江涛立刻停住了自己话语，俩人立马站的笔管条直，满脸堆笑的鞠了一躬。

陈翰领进来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的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个头不高，穿着一身名牌，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满脸的玻尿酸。憬淮对玻尿酸多少有点厌恶，他一直觉得符合年龄的美丽才是真实的，把脸上注射满玻尿酸和瘦脸针着实让人有些呕吐。但憬淮还是一脸的笑意，心里只好默默念叨一句：“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他尽量让双眼保持放空的状态看着这两个女人，他现在甚至觉得刘巧巧还算是让他不恶心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认识刘巧巧的时候，她才36岁。现在应该四十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满脸玻尿酸。

憬淮和江涛两人识趣的走到陈翰身边，陈翰满脸堆笑的介绍道：“这俩小伙，这位叫江涛26岁，这位叫憬淮24岁，是咱们秦城正宗的艺术学校毕业的，现在自己还当了律师，他高尔夫打的很好。”

坐在对面的女人眼里闪出了光：“陈总，你们这里还有这么年轻，有学识的人，怎么不早带出来。”陈翰立刻解释道：“他刚来，憬淮，这两位老总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憬淮等着陈翰至少介绍一下俩人的姓氏，但陈翰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转念一想，来这里玩的人，好像姓什么也不重要，他陪好这些女人就是了。

憬淮对两个女人都温和的鞠了一躬，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内心翻滚着恶心，那份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清高，虽然已经被不同的经历不断打磨，但对待上了年纪的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厌恶的。憬淮压抑下心里的翻涌，坐在了一个女人的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女人，眼前的女人颇有几分港片中中年女黑帮老大的气势，女人看着憬淮问道：“律师行业很难做吗？你都要这么卖命了？”语气中带着奚落和嘲讽。

坐在对面的江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眼神递给了憬淮，江涛在提醒他，不要发怒，不要不满。憬淮想起昨天晚上俩人睡前的聊天，江涛告诉憬淮，来这里消费的人，很多都很有钱，所以咱们这些来打工的，多少会被奚落，或者被问一些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但时间久一些就习惯了，毕竟人家的目标是消遣，我们的目标是赚钱，然后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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