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梦境——攻击底穴

帝国历12446年7月1日，公元前85426985423693年前6月21日。

卡尔·哈特曼所在的连队被异教徒与叛军，困在了钢铁制成的都市之中。他们一边阻挡着手持简易枪械的暴民的进攻，一边在建筑群中安放炸药。

他们无视了星球议会的命令，将叛军与邪教徒引入密集的楼群后，一次性引爆了所有的炸药。倒塌的大楼，精准的砸向了邪教徒与叛军组成的密集阵线。巨大的动静产生的海量灰尘，在空气中弥漫着，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一次漂亮的爆破，大量的叛军与邪教徒被困在了倒塌的大楼中无法动弹。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从废墟中清理出一条道路。他们离开倒塌的大楼形成的废墟没多久，城市边缘的几个集装箱那么大的水管，就被烈性炸药炸出了一个汽车般大小的缺口。

满是辐射与毒素的冷凝水和生活污水，宛如大坝泄洪般，淹没了阴暗潮湿的城市街道，冲垮了低矮的楼房。叛徒们想要逃跑，想要乘坐升降梯前往更加安全的下层建筑，可他们逃离这片区域的唯一希望，通向升降电梯的唯一一座桥梁，被卡尔·哈特曼所在的连队，使用等离子炸药炸成了两节。

他们以整座底层城市为代价，消灭了全部的异教徒与叛军，这或许会引来星球议会的那群油满肠肥的贵族们的不满。但这又和连队政委以及连队上尉有何关系？他们只是依照指挥部的命令行事罢了。

卡尔·哈特曼所在的连队，赶在洪水彻底淹没底层城市之前，乘坐唯一一部升降电梯离开了此地。他们在抵达稍微有点秩序的下层城市后，一些当了几年兵的老兵油子，擅自脱离了连队，去附近的酒馆买醉。一些身强体壮的老兵油子会前往黑帮控制区域，接一些私活来赚取微不足道的酒钱。

“班长，我们这样直接炸掉底穴的生活管到真的好吗？”新兵卡拉卡背着枪，跟着卡尔·哈特曼在下层城市的主干路上行走着，他们两人走进了一家热闹的餐馆，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卡拉卡，你出生在工业星球不太懂，巢都的底穴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属于帝国的领土，即便他看起来很干净很和谐，谁知道控制底穴的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班长，你是出生在巢都吗？”

“对，卡尔卡诺是个烂的要死的巢都，我告诉你几条巢都生存要领，免的你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要相信那些举止很优雅很斯文，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的贵族，这种贵族不是受到了爱神的蛊惑，就是信仰某个邪教的异端。”

“话说班长，我看下层城市的居民，过的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我以为的巢都下层城市，是所有人都饿的皮包骨头的那种。”

“这里只是黑帮家族有良心罢了，在我印象里卡尔卡诺下层城市的居民已经闹过好几次暴乱了。除了几次民众被异端蛊惑的几次暴动外，剩余的暴动行星总督都将黑帮剿灭了。”

“班长，这是是啥啊？”卡拉卡看着碗里的一大块不忍直视的黑色物体，他一脸嫌弃的拿起刀叉，小心的切下了一小块黑色物质，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巢都生存指南第二条，下馆子永远挑选人气好的店，为了让你自己有食欲，最好不要太在意，自己究竟吃的什么。不过这一团黑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是驼兽的肉，你不用摆出那种表情，驼兽的肉本身就可以吃，只不过烤成焦炭，就不用担心寄生虫了。”

“可是班长，这烤焦的肉，硬的像个木块不说，而且吃起来的味道也非常的糟糕。”

“你啊，就是工业世界贵族家的大少爷，放心，等你碰到一日三餐天天吃尸体淀粉，你会想念这餐厅里烤成焦炭的驼兽肉的。”

晚上在下层城市游历一圈的卡尔·哈特曼，带着卡拉卡回到了连队。他们路过指挥部的帐篷时，恰好听到团上校与团政委，一起斥责他们的连长不顾舆论，直接使用烈性炸药，炸毁污水管道的缺德行为。

卡尔·哈特曼带着卡拉卡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帐篷，他不认为自己的连长，采用这种缺德的战术有何过错。卡尔·哈特曼所在的连队算上背大锅的厨子，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可怜的86人，而且绝大多都是第一次上前线的大头兵。

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算上手拿砍刀被邪教蛊惑的暴民，共有3万人之多，足足三个满编的加强团。即使他们面对的是3万个感染病毒并且手无寸铁的行尸，也得调来几把像样的重武器，构筑简单的防御阵地，才有可能将行尸全部消灭，更不要提那些手持自动枪与砍刀的叛军。

底穴被彻底摧毁后，卡尔·哈特曼带着他的人，接受了黑帮的委托，去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内击杀邪教徒以赚取赏金。

他们10个人以标准的战斗队形，依靠安装在枪管旁边的手电筒照出的光亮，谨慎的在下水道内行进着。

卡尔·哈特曼单膝跪地，举起右手握拳，示意后方的队友停下。他爬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感受着下水道的远处传来的震动。

一人，两人，三人，卡尔·哈特曼闭上眼睛，他根据地面传来的震动，推测着邪教徒的人数。四人，五人，六人，他站起身继续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向前搜索。

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他们会像搜索危险的城市街道那样，轮番更换负责殿后的人员。他们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往地上扔一个荧光棒，来标记走过的路，以保证后续打不过需要跑路时不会迷路。

他与他的班组成员，经过一处弧形弯道时，看到墙壁上被人用红色油漆，也有可能是某种动物的鲜血，画上了好几个极其恐怖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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