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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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平静，似乎是古老的仪式一样庄严，猴群默默观望，卷起云的风让黑色的毛发轻轻飘荡，树叶随着毛发起伏震动，黝黑的大眼默默注视，犹如雕像一般见证。

黑沙缓缓撒下，它无视了强风，无视了血流，跌入伤口。刹那间，不断出血的受伤血管似乎收到了命令，断裂处开始收缩，破损的伤口渐渐愈合，身体的破洞慢慢修补。

流入血液的黑沙渐渐变色，无数颜色在红色的航道中穿行并最终被一个个细胞吸纳，细胞的合成被加速，枯竭的血肉渐渐饱满，痛苦僵硬的面容慢慢平静，红色再次泛上皮肤，不再苍白。

脱离生命危险了，似乎猴群也明白这一点，他们重新开始打起手势，似乎松了一口气。

呼吸渐渐有了规律，身体慢慢变热，感官渐渐灵敏，此时疲惫感与虚弱感交错，两人沉沉的睡下。

没有梦境，没有幻想，没有恐惧，就像甜睡的婴儿一样，就像所有事都完成的孩子一样-他们已经尽力了。

全身渐渐被柔软包裹，来回的脚步似乎在搬运着什么。

时间运往，淹没月亮，捧出太阳。

待到此待到城再次苏醒，已经天明，遥远明亮的晨光穿透枝叶，使黑绿的树叶散发着暖暖的黄光，树叶组成的天穹像是被黑暗浸染橘黄的麦田。

干草堆?

此城撑起摸了摸他躺的东西。这些黑黑的枝干似乎很有韧性，睡着很是舒服。

此城看了看旁边的少女，她仍在睡觉，此城躺了一会，最终挣扎着，安静站起，想了想，然后准备出去探索一番，轻步走出，合拢门扉，集装箱内陷入黑暗。

此城走在看似破败的楼梯上，这高悬在空中的楼梯意外的平稳。

此城观察着环境，从袖中取出发信器，那是给城市联络的远程网络，双手操作着发信器，但它们似乎只有杂音。

城市被攻陷了?此城一惊。

不，如果是那样，一定会留下聚变打击的指令。此城想了想便不再担心，没有方向的漫步。

偶尔想起队友，全身会很冷，也会难过。但此城已经无能为力了，全身似乎都破破烂烂的，像被破旧的针线缝好，一碰就会开口粉碎的感觉。

痛苦于事无补，于是此城将其抛在身后，无喜无悲，慢慢漫步。他经历过太多生死离别，人间悲喜，穿梭在红尘中久了的人，就会想要休息，迎着烈日开放的花朵，也会需要月光。

在不断起伏的阶梯上漫步，那带着暖意，穿透叶子的强光插满了树林，明暗了树林。

遥远地面的黑泥中，无数的黑色高大树木拔地而出，不可阻挡。

生机勃勃，庞大的树干笔直插入天空深处，尽管现在走在近16层楼的高空，树顶却仍然无比遥远。

像肃穆的巨人，这片树林似乎可忍耐一切的风暴，可包容一切的嘈杂。

这片林子是如此的寂静，庄严又令人安心。

此城不知道在林子间穿行了多久，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似乎永无尽头。

此城突然一惊，迈步的脚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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