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2012年8月18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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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查线索晴子招供安静而昏暗的和平俱乐部自助酒店6B02房间里，西村晴子面对这个魔鬼一般的恐怖人影表达出屈服之意。魅狐见西村晴子点头示意，便站起来，把落地灯提过来，将灯罩扭向西村晴子，打开开关，灯光照亮了西村晴子，魅狐自己则背对着光源。宝儿见此，掏出手机，调出录像功能。魅狐撕掉西村晴子嘴上的胶带，说道：“如果你配合的好，我不会伤害你，甚至我们可能成为朋友。若是你不愿意配合，我会请你试试这几件小玩艺，直到你愿意配合为止。”

魅狐亲自动手，把西村晴子扶起来，让她跪着。一方面倭国女子跪着是常态，对于跪坐有天然的亲切感和良好的适应性；另一方面，让西村晴子体会到一种受尊重的感觉。尊重？魅狐自己都禁不住觉得可笑。西村晴子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一定会配合，请不要折磨我。”

对于西村晴子的回答，魅狐心知肚明：没有人这么容易就范，尤其倭国女特工。如果你不能表现得比她强大到极点，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北川兄弟你认识吧？”

魅狐问道。“认识。”

“如果单打独斗，你赢得了他们任何一人吗？”

“不可能，他们太厉害，尤其忍术水平非常高。”

西村晴子不清楚魅狐为什么问这些，不过马上她就知道答案了。“北川兄弟失踪了，在黑暗的树林里，他们兄弟二人输在我的手里。当然我没有杀他们。不仅没杀他们，我还给他们治伤，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

魅狐不无自豪地说道。虽然她并不清楚北川兄弟目前的生存状态，但她说出的这番话却无意中符合了实际。黑暗是忍者的天下，暗夜下的树林更使忍者如虎添翼，在这种环境下，兄弟二人联手都被她活捉，这个女人那么可怕？“我没必要吓唬你，信不信由你。现在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魅狐平静地说道。“我愿意。”

西村晴子答道，心里愤恨不已，我他妈不愿意能行吗？“我会为你保密，不会张扬出去。天亮后，你仍然是光彩照人端庄体面的倭国驻华夏外交官、领事随员、二等秘书西村晴子。”

“谢谢。”

“你知道无忧安保公司的冯路躲到哪儿去了？”

魅狐选择了一个比较轻松带有迷惑性的话题。“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许总也来电话询问过。”

西村晴子如实回答。“你的回答许总并不完全相信，你和冯路之间有什么具体交易？”

据西村晴子交代，冯路通过黑市购买或强取豪夺获得的古玩会交给西村晴子，通过外交邮袋运到倭国，冯路当然会支付给她可观的酬金。冯路的舅舅余兴昌是倭国公民，有一间规模不小的古玩公司。冯路将自己利用为政府和企业安装监控所获得的官员劣迹材料交给西村晴子，帮助西村晴子做一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但冯路为什么逃走，逃到哪儿，西村晴子不得而知。“你曾经要求冯路帮助你在吕顺口区追杀小泉春山，又帮助你袭击了一幢住宅，杀了两个人。能讲讲为什么这样做吗？”

魅狐继续引导西村晴子。魅狐已经知道是小林清志派人在吕顺口区袭击安全屋，却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试探西村晴子是不是说谎。西村晴子愣了一下，她知道小泉春山，但却不知道魅狐说的两件事，一般情况下她只是按照渡边纯一的指令把信封交给冯路的人，指令的内容她并不清楚。她只能回答不知道，但她又似乎知道点什么，所以回答的时候有些迟疑。魅狐觉察到她的迟疑，便将头部靠近西村晴子，给她施加压力。“把你知道的或者怀疑的说出来！”

西村晴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和杀气，似乎一言不合，对方便会杀掉她。这种感觉令她觉得汗毛直竖，她居然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这么怕死。“在您说的吕顺口事件发生前，我在高岛宇的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高岛宇是领事随员一等秘书。渡边总领事给高岛宇办公室打电话，高岛宇当时没有避讳我，我听到了他们的通话。渡边总领事让高岛宇联系倭华青年友好联谊会吉田正一会长，要求他与小林清志配合，一定要找到小泉春山并除掉那两个人。电话里还说，告诉草森濑子，意思是让草森濑子他们，是，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她。让他们暗地行动，对，就是让他们做黄雀。”

魅狐暗想，原来直接与小林清志配合的是羽田光一，真正在幕后配合的是吉田正一。这里又出现一个新人，草森濑子？没听说过。西村晴子这番话，倒也印证了小林清志的话，确实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出现在现场，而这两个人是为小林清和羽田光一不能完成任务的时候，用来收拾局面的，只不过被屠芳逃脱了。魅狐回顾南部省国安分局行动组遭遇的三场陷害和袭杀。一组战斗力最强，尤其还有自己这个SS级调查员，对付起来极难。而且在城市里根本不可能展开大规模袭杀。因此，在一组全体成员结束任务返回途中设个圈套，骗到公海上一网打尽；二组光子和小人书是在暗夜里为北川兄弟所杀；参与袭杀四组小毛和屠夫人的人员中，除小林清志的黑狼帮还有吉田正一的人。小林清志又借助了吕顺口区警察分局副局长李长荣力量。因为是在居民区，草森濑子两人不敢公然露面。那么，渡边纯一是从什么渠道获得国安行动组的行动路径和人员呢？从这个意义上说，南部省国安分局如果没有内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魅狐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内鬼应该是高层，至少也是处一级的负责人。她的头脑中有一个人的影像，但缺乏证据支撑的无端猜测，没有任何意义。魅狐还是冷眼看着西村晴子，阴森森地说道：“我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内线，就在南部省国安分局行动一组，她和其他国安人员都被杀死在公海上。这件事是不是渡边纯一设计的？”

西村晴子一愣，随即一喜。“我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线人，她和其他国安人员……”这么说，对面这个女人不是许天华的人，而是倭国人，是倭国情报人员，而且在南部省国安分局内部还有重要线人！西村晴子心里暗暗想着，却没有忘记魅狐所释放出来的杀气。“我不知道这件事，真的不知道。”

西村晴子受不了这种阴森森的语气，似乎对面这个女人仅仅用气息就可以让她窒息。“那就说说你觉得异常的现象或者渡边纯一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之类的，所有你认为不正常的，都讲出来！”

“这个，我要想想。”

“慢慢想，不着急，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魅狐语气变得缓和，也温和了诸多，说道：“同为倭国人，同为女人，我一般不太想伤害自己人。”

自己人。是的，是渡边纯一说的！西村晴子似乎抓到了什么，对魅狐说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渡边总领事要求财务从秘密账户将一大笔钱转到一个什么组织的账户，财务觉得数额太大，渡边总领事大发牢骚，说什么，这帮鬼东西，跟他们的名字一样！阎王殿、阎王殿，华夏有句话怎么说的？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还他妈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人！魅狐目光一冷，还没等魅狐问她详细的信息，西村晴子继续说道：“我还听北川兄弟抱怨过什么北海道1号是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了。”

话虽短，但信息量却大！鬼东西，阎王殿，一大笔钱，北海道1号。魅狐突然想到，中部省那个李志强。他说过一个叫“大头鬼”的人付给李志强100万元，要求李志强抓捕端木轻舞和肖夜。大头鬼，阎王殿。难道大头鬼是来自阎王殿？阎王殿又是什么组织？渡边纯一支付给阎王殿一大笔钱，就是用来帮助渡边纯一除掉行动队员吗？还有北海道一号！这个词是头一次出现！魅狐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信息，北川兄弟应该还知道些什么，只是当时自己也没有深挖。因为时间紧迫，她让苏剑龙把北川兄弟送给李鸿升了，目前北川兄弟应该在关东区国安总局。她意识到想要再找到北川兄弟深挖一番，恐怕是不可能了。“渡边纯一大概是什么时候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