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一个刘洋

刘洋原本靠在驾驶位上玩着手机，远远望见陈师傅领来的美貌女孩，内心闪过一丝二十多岁该有的波澜。当刘洋听到这女孩，居然是陈师傅扎的纸人时，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刘洋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反复打量，女孩穿着时尚，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眼含笑意。这，这，这拓麻是纸人？刘洋心道，你说我是纸人我都可能信了，这么漂亮的女孩，看着有些有肉的，是纸人？女孩也发现刘洋在看着自己，通过后视镜，对着刘洋莞尔一笑。刘洋发誓，如果刚刚陈师傅不说那句话，自己现在肯定骨头都酥了。而此时的刘洋，面对女孩灿烂的笑颜，心理只有质疑，质疑，和质疑。四姑开车显得比刘洋平稳多了。陈师傅差距到刘洋的异样，附身靠近副驾驶的后座，问道：“小伙子，这是看上我家小芳了？要不我来考考你，如果让我满意了，俺家小芳可不用彩礼啊！”

刘洋的表情愈发僵硬，心中想着，老婆可以充气的，橡胶的，但不能是纸做的。哎，不对啊，二次元纸片人老婆，她也是纸做的啊？那为什么纸人不行呢？刘洋的思绪越来越乱，居然在车上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陈师傅见刘洋的脸色变化非常丰富，哈哈大笑，继续吹嘘起了自己的扎纸技术。“小伙子，你是刘家老爷子的孙子吧？哈哈，我给你说，你看小芳，能看出来是纸人吗？我这祖传的手艺，硬是能把纸人扎成活的，除了上户口是个问题，别的跟活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还代表着什么呢，也就是说，小芳和活人毫无区别，你要是想娶我家小芳，你就得老老实实跟小芳谈对象，好好相处，一步一步发展，完全就是个真人！”

一旁的小芳听了，扯着陈师傅的手臂，娇羞地说道：“爷爷~你讨厌~人家不要男朋友~”陈师傅又是哈哈大笑道：“害，看来你这小伙子没有被我家小芳看上啊，很遗憾啊！”

四姑尬得脚趾头都要把油门踩碎了，只能附和着笑了两声。刘洋的脸更是绿了。我拓麻啥也没说，啥也没干，这就让一老头子和纸人孙女戏耍一番？“谈笑”间，四姑开着车驶入了韬凤村。陈师傅和小芳忽然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陈师傅用手敲着窗户，问道：“小芳啊，你感觉到了吗？”

小芳右手挽着陈师傅，而脸看向左侧窗外，黛眉微蹙道：“感觉到了，阴气好重啊，感觉介于自然和人为的之间。”

四姑最终把汽车停在了刘家院子里，领着陈师傅和小芳来到另一间有炕的屋子。陈师傅在韬凤村的这几天，就要睡在这里了。刘洋偷偷地问四姑，扎纸匠是会算卦吗？靠什么找到问题的根源呢？四姑应道：“通用的肯定是会些，抓问题所在应该主要是靠纸人吧。你想，大半夜的扔出去一两百个纸人探查阴气来源，或者派出去七八十个纸人跟着送信的妖童走，问题应该能很快水落石出。”

刘洋点了点头。既然陈师傅能扎出一个完全看不出是纸人的小芳，那以他的纸人水平，扔出去一些粗制滥造用来送信的，怎么说也是信手拈来吧。陈师傅或许是早早地休息，准备晚上活动；又或许正在屋里扎纸人。刘洋和四姑没有要进屋的意思。用四姑的话说，如果人家真的在做准备，而且没有主动要求你来看的话，你如果进去，就会涉嫌偷师人家的手艺，这在玄门中是不能接受的，轻则甩脸子走人，重则下毒手。小芳倒是悠闲，穿着清凉的短裙，踩着漂亮的凉鞋，在刘家院子里和四姑拉着家常。小芳的模样，哪怕刘洋知道是纸人，多少也会春心荡漾。这就像看视频，你知道视频里的东西不真实，但是它确实好看啊。谁能拒绝好看的东西？四姑对小芳也是十分喜爱，直言，若是自己的闺女有小芳一半美貌，四姑就满足了。正闲聊着，去安排下葬的刘家众人吵吵闹闹地回到了刘家大院。父亲作为孝子，走在队伍最前面，看上去情绪很是低落，叹了口气，坐在刘洋和四姑旁。四姑宽慰道：“哥，别难过了，咱爹走后基本上都是按照他的安排办的，也算是了了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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