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到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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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汴京外那远远的官道上，一旁是低矮瓦房和茅屋为主的农户，另一旁是收割后的农田。路两边的树不时的飘下落叶，主仆一行两人和一辆驴车往京城行走着。衣着貌似主人的高个年轻人反倒是行走着，而象家仆的中年人则坐在驴车上。在他们目光能及的远方，已经看到左边的河畔和集镇模样的房屋了。看着正在落下的夕阳，年轻人跟驴车上中年男子道：“江叔，不如今晚我们就在城外住一宿吧。我觉得现在这一身臭汗去我姨家不太好。我们先找个店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明天再进京城去我姨家。”

驴车上男子道：“轩郎，也对，现在我们还有多余的盘缠。虽然我们是乡下地方来的，但也不能让京城的人觉得我们脏，不懂礼数。”

高个年轻人叫杨轩，其父是童贯军中一员军都指挥使，在四年前对辽作战战死后，生母伤心过度，身体越来越差，终在三年前病逝。本来二姨三姨分别有意让杨轩去汴京或扬州由她们照料。但杨轩以孝为先，在海陵县家中守孝三年后，待入秋天气转凉才赶赴汴京，为来年的武科举考试准备，如武举不中，再考虑以后的文科举考试。杨轩先到了扬州三姨家小住了三天，为这三年三姨家的帮助表示谢意后，就启程往汴京出发。从扬州到汴京有近1500里，主仆两人估计要近一个月才能到达。小姨看着杨轩就像看到了姐姐的模样，心里暗暗为杨轩主仆二人之行担忧，除了给杨轩加了不少干粮外，又给杨轩塞了20两白银，就怕外甥路上盘缠不够。杨轩除了五官长得像母亲外，其他比较像父亲，个头高大，17岁了就比普通成人高半个头，8尺有余。没一会，主仆2人和驴车就到了集镇上。夕阳西下快看不见了，江叔忙找了个店家问：“城门什么时间会关门？”

店家回道：“日落后就会关城门，如果不急，可以先在我们镇上住一宿，明早可进城。我们镇子吃住比京城要便宜不少。”

主仆两人在镇子的主街的码头边找了个酒楼靠河边的位置坐下，要了30个灌浆馒头、2斤羊肉和两碗羊肉汤，吃了起来。叫江叔的中年人边吃边问店小二：“小哥，我们从哪个门进比较近？？”

店小二回道：“现在从这里进京城，不过南城的南薰门要近一些。你们要进城，要先穿过前面的南青城后，才能到汴京的南薰门，你们得吃快一点了，要不然天一黑城门就要关了。”

江叔道：“无妨，我们先在这边住一宿，洗漱好明天再进城。”

店小二赞同道：“确实很多人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这食宿都比南青城要便宜。比京城更是便宜一半以上。”

酒楼旁的码头上，有商人坐在货物上指挥着穿着短袖衣褂的漕工把漕船上的货搬上岸，每搬完一包货，商人就给一根竹签漕工，还不停催促着：“快点搬，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