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江湖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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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本就无情！今日所救此人，是好亦不好。倘若一天你所救之人是来杀你的呢？再者说，每日都有诸多人被杀，死在异乡，难不成要见一个救一个？救不完的。江湖中人确实重义不假；但也早看惯生死，自己不畏生死，他人性命更是不值一提。要想在这江湖之中有生存，只有不断杀人。杀那些比自己强大之人后取而代之，才可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这才是正真的江湖本性，日日都在过着刀尖上行走的日子。”

空青说了这么多，其实有些夸大，但也确实这样。一来不想以后带着个拖油瓶；二来他更不想让棠梨绞尽这江湖恩怨之中。棠梨直点头，这是都朝，而且空青也是出来混了多年，他说话肯定有道理，但不能全听他的，因为棠梨觉得空青不只是怕惹麻烦。自己又仔细想了一下，现在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越少人知道她越好。空青想了想又道:“今日所做之事也不都是错的，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着拿起烤好的食物送到棠梨嘴里。棠梨接过来心想‘呵呵，都说女人善变，我看这男人才是真真的善变，说对的是你，说不行的还是你。不去学变脸可惜了。老天爷，人是我要救的，功德给我加满！阿弥陀佛！谢谢谢谢～’棠梨边吃边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等那人醒来，就把他绑上。要是这人有用就给你当个小跟班，若是没用咋们就把他…”棠梨挑着眉发，嘴里发出一声‘咔嚓’。意思是让空青把他杀了。“但是江湖之中也并非都是无情的，人生短短，谁又不想家人平安，没事约上三俩好友把酒言欢。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有谁会在乎什么‘天下第一’的破位置。”

说到这时，棠梨顿了顿，开始幻想又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办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成立自己的门派。让那些投奔我的人，不用在为生存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替代而惶惶度日；更不用为了碎银几两而过刀刃上舔血的活。我还要成立女子武术。”

空青看着她认真且自以为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听到空青笑出来声，看向他:“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我是痴人说梦，我说的又不是现在。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哪天实现了呢？到时候给你弄个副派主当当。”

空青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反而问到棠梨来这到底是来干嘛的，有什么目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知道他不是坏人，跟都朝皇帝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愉快……于是棠梨就决定反问空青又什么目的要去京都城？空青一听这丫头还挺谨慎，不算太傻。又浅笑着，看向舞动的火苗。棠梨以为空青不想说，自先开口:“我为了皇陵。在我的世界里，这个陵墓关乎我的事业。这个朝代在古书上甚至任何地方都没有记载；这个朝代修建的古冢也非常怪异，所以我要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出来棠梨感觉轻松多了，她现在不想在对他说谎了，或许是一直一来的照顾，亦或是她知道他的目的。空青听后若有所思后:“为了家妹！她在京都城枉死，尸体惨遭毒手又被恶人抛弃，不得安息。”

说这着话时空青异常平静，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却很深邃。“所以你是去找害死你妹妹的凶手？然后呢？”

棠梨说出这句话边后悔了，问的问题太蠢了。当然是报仇呀！将人绳之以法。“要让他千倍万倍的体会痛苦，慢慢让他被绝望侵蚀，一点点的死去！”

空青的语气依旧很平缓，棠梨听了后背发凉。她没想到空青会告诉自己这些，如今他说出来，自己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见棠梨没说话，空青有开口:“你是不一直想知道我去京都城是为何吗？现在知道了又不说话吓到了？”

棠梨摇摇头道:“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理，万物法则。人死不能复生，相信你妹妹的案情终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待你将恶魔揪出，你妹妹九泉之下定会安息。到时你也能释怀一些了。之后就为自己而活吧！”

空青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棠梨会同旁人一样，劝他放弃。之后说些令妹也不希望为了她怎么样的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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