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六位姑娘

沈卓：“你什么情况？那姑娘怎么你了，你就拔剑。”

天孤：“我不习惯陌生人碰我，条件反射。”

沈卓叉腰：“现在怎么办？”

天孤：“你去。”

沈卓怕天孤把查案变成凶案，又不想自己也个人去，想了想，道：“一起去。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俩好歹也能顶半个。”

两人打定主意，一起进了碧鸳雅筑。护卫见他俩再次走进碧鸢雅筑，颇为警惕，确认他们不是来闹事的，才领他二人进韶华倾颜阁，阁内装潢珠帘纱幔，绿植盆景，四壁皆有壁画，附有题词，诗情画意，颇有致趣，倒也称得上一“雅”字。舞台上有几位歌姬轻歌曼舞，衣袂蹁跹。沈卓和天孤都生得一幅好相貌，又是习武之人，身如松柏，刚步入大厅，就有一群姑娘围了上来。“呦，两位公子面生得很呢，是第一次来吧，别紧张让蓉月陪你喝一杯。”

“姐姐熟不知喝酒伤身，道不如来诗菊的房里听诗菊给爷唱曲儿解闷儿，”“只是听曲儿多单调，不如让蝶霜为二位公子舞一曲，如何？”

沈卓和天孤强忍住眼前的莺莺燕燕，群芳乱颤，却忍不住呛人的脂粉味。天孤屏息，右手已经按上剑柄。沈卓在他耳畔低语：“别冲动。”

天孤右手放下，握拳。沈卓捂住鼻子道：“劳烦哪位姑娘带我去见老鸨，我找她有事。”

一个鹅蛋脸细眉眼，俏肩膀水蛇腰的女子，手中摇着绫娟扇，一手往旁边一指说：“原来是找薛妈妈的，喏，她在那儿，提高嗓门，喊一声：“薛妈妈有客找。”

顺着那女子所指的方向，沈卓和天孤看到一个身穿酱紫色罗裙，浓妆艳抹，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薛妈妈正站在台阶上，斜倚栏杆，数着手里的海棠金锞子，听到有生意上门，赶紧把金子收进荷包，疾步相迎。薛妈妈拧着腰过来，笑容满面，眼角的鱼尾纹又深几分，怕是能夹住蚊子腿：“两位客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沈卓只将视线瞥向围在身边的姑娘，没说话。贯能察言观色的薛妈妈立时心领神会，三言两语打发走姑娘们。耳畔清净许多，沈卓温吞开口：“给我们安排一间房，再叫几位姑娘来。”

沈卓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薛妈妈，薛妈妈伸手要接，沈卓却突然将手指向怀中一勾，吩咐：“不许人来打扰。”

薛妈妈看到钱，自然无不应承：“好好好，没问题，两位随我来。”

沈卓这才将银票交给她。二人跟着薛妈妈来到二楼雅间。门上写着“兰瑞居”，屋内烛火通明，置有珠帘帷幔，屏风茶几，红木桌椅，青玉案，靠墙还有一张长长的贵妃塌。珠帘一侧的花架上摆满了吊兰，蝴蝶兰之类的绿植，郁郁葱葱，朵朵兰花点缀其间，粉白紫红煞是可爱。青玉案上放置一张七弦古琴，枣红色的琴身，色泽古朴。茶几上搁着一只鎏金瑞兽狻猊香炉，瑞兽昂首望天，口吐香雾，青烟袅袅。两人坐下，薛妈妈殷勤的让人送上酒水、香茶、点心。薛妈妈问：“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环肥燕瘦，温顺可爱活泼聪慧……我这儿什么样的都有。”

沈卓：“全部，凡是你这有的，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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