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巨鲸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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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龟岛上，赖以维持生计的打猎捕鱼等主要工作几乎全由男人承担，因此长期下来形成了很明显的男权意识，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对于丈夫的斥责，杨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连林猛也是习以为常。但是显然杨氏根本没有过出海经历，也不知道出海意味着什么。在她眼里，每年出海也几乎都是平平安安的出去，平平安安的回来，也没见谁少了胳膊断了腿，至于三十年前那次船毁人亡和十多年前那次损失了好几条性命的出海已经明显比较久远了，也几乎快被岛民们遗忘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每次出去是多么的小心谨慎，平安归来是多么的值得庆幸。林孟凡内心也是矛盾的，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早日成长起来，也好在自己接任族长的时候能有一个得力的帮手。族长虽然也就是几百上千人的头领而已，但在这个完全家族式管理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族长一职也是有着强大吸引力的。在这里，族长就是最大的权威，在某些时候甚至有主人生死的权力。看着一旁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的二儿子，又看了看面前一脸渴望的大儿子，林孟凡深深叹了口气，同时也做出一个决定。“好，上阵父子兵，要去就我们爷俩一起去，老虎、黑熊都打过，还怕出海么！”

，一旦作出了决定，林孟凡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无形中竟然也多出一股豪气来。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了，族长和家族骨干们又聚集在了家族议事厅。这么大的事，林孟凡根本没有提前和父亲商量，直接当着大家的面替自己和儿子报了名。对于林孟凡的决定，在座的许多人都显得颇为意外，但短暂不解之后又都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孟凡啊，猛儿还小，何必这么急着带他出去呐”，钱家族老出口道。表面上看，钱家族老是一副关心的语气，但细细一听，似乎又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多谢太爷关心，猛儿都十五了，成年了，也该出去见识见识了...…”，林孟凡接口道。“哎，猛儿这么小都能主动出海，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今年我也主动报个名吧！”

钱家族老钱多也没有过于纠结，主动承担起领头的重担来。钱多是一个渴望掌握权力的人，不过这辈子想要当一回族长是不太可能了。对他来说只有带队出海才能充分找到权力的感觉，同时也可以在这每年唯一一次的对外采购中稍微克扣一点，为自己的儿孙们带点外面的小玩意儿。很快，出海的二十四个名额已经全部敲定，今年的出海事宜到此就算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进入具体实施阶段，钱家太爷也立即开始着手各项出海准备工作。海洋的宽广和浩瀚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即使是从小与大海打交道的林猛也没有意识到原来大海这么辽阔，从海边看大海和深入海洋中心体会大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对于海洋来说，林猛一行人驾驶的船只简直太渺小了，一点点的浪花都足以让岛民眼中的大船颠簸不已。放眼望去，四面全是海水，眼中全然看不到一点别的东西，整个天空犹如一个巨大的锅盖扣在海面上。众人乘坐的这首船就好比锅里翻滚的米粒一般，不，可比米粒小多了！岛民们每年几乎都会固定在三四月份出海，因为只有三四月份才能同时具备两个最大的好处：一是天气比较好，不容易出现特别恶劣的天气，相对安全了许多。同时气温也合适，不冷不热的，船员相对不容易生病；二是三四月份基本只会刮东南风，风向的稳定会节省很多人力，会让出海贸易轻松很多、容易很多。大船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六天，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估计行程也走了快三分之二了，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三四天就应该能靠岸了。几天下来，林猛也逐渐适应了船上的生活。大船分成上下两层，货物放在下层，船员睡在上层。此时，几个船员正按照钱家太爷的指挥，合力升起船帆。大船在没风的时候起码需要十个年轻力壮的人才能划得动，平常一般都会安排十二三个人一起划，光靠人力要想到达贸易点是不可想象的。因此，此时风一起，钱多就立即指挥船员们升起船帆，船帆一旦升起，众人也就清闲下来了。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淡淡的海风刮在脸上，咸咸的，但却有种清凉舒畅的感觉。林猛此时正站在船头，细细感受这一份舒适。在岛上，鱼和肉已经算是最好的食物了，平时吃得最多的就是野菜、田螺、贝壳之类的，田螺、贝壳这些东西总有一股腥味，在岛民心中是远远不及鱼肉和那些野味的。可到了船上，连续六七天，一日三餐全是腌肉，这也是一种煎熬，这个时候林猛才发觉如果能吃点野菜也是挺不错的。“咦，那是什么，好像是鱼，看样子还挺大的......”，远处水面下几团黝黑的东西正向着船只游过来。“爹，你看，那是什么鱼？好大啊！”

林猛对身边不远处躺着休息的林孟凡喊道。“没见识，大惊小怪！”

林孟凡看也没看，习惯性的回答到。他心里想到：多半只是几条大一点的鱼而已，海边的小鱼小虾哪能和海洋中间的鱼相比，猛儿也真是没见过世面，看来这次让他出来见识见识也是对的。想虽这样想，不过他还是立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林猛指的方向望去。“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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