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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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也吃了起来，饭桌上全然没有刚才那般喜乐融融，良久，林奚月装作无意状，问杜柔：“母亲，您今天有没有告诉宋夫人不必再给女儿选夫婿了？”

杜柔面色一顿，稍纵便消失，眼眸微闪，柔和的声音轻言：“自然是说了。”

林瑞如心情本就因为林奚月的到来而不满，如今又见她说什么夫婿，不禁问：“什么夫婿？”

还未等杜柔开口，林奚月便抢先回答：“今早母亲唤女儿来主厅，说要给女儿寻们亲事。”

林瑞如视线从林奚月身上移开，询问的目光看向杜柔，杜柔神色微动，解释：“母亲也是为了你好，眼瞅着到了年龄，怕过了岁数便不好嫁人。”

冠冕堂皇的话语，可是林瑞如偏偏信，明白后便跟林奚月道：“你母亲也是为你好。”

为她好？这句话从林瑞如口里说出来，当真让林奚月觉得讽刺至极。原柔和语调兀的变得清冷淡然，面色未变，凉凉道：“那父亲可知道母亲，要将女儿嫁与那商户白家？”

林奚月不信，林瑞如这种以利益的人，会将自己嫁给一个商户。纵然白家再怎么富贵，可自己的身份是原配所出的嫡系，容貌又是上等，又怎会将自己嫁给一个与自己利益无瓜葛的人？尤其像这种林瑞如不喜自己，更是会将她的利益扩展到最大化。“商户？”

林瑞如才说出两个字，杜柔便先开口辩解，“虽然是商户，却也是富贵人家，何况你也拒绝了，母亲也没有为难你。再者，你父亲忙于政务，后院的事自然是由母亲打理，怎可因这小事去打扰你父亲。”

说的倒是极为好听。林奚月嘴角笑意渐深：“话虽如此，可欺瞒父亲也是不对的，母亲说定了才会与父亲说，想必那白公子父亲也是不知信的……”杜柔看着袅袅升起的丝缕烟雾，嘴角泛起温和笑颜：“老爷，妾身想着奚月已到适合年龄，便请了媒婆说媒亲事，若不愿也就罢了，妾身自是不会强求，可奚月却来这里告状，妾身……”语毕，竟眉眼低垂下去，掏出手帕附在眼底出擦拭。林瑞如原本就不愿林奚月的出现，心中烦躁加深了些，看着自己心爱的杜柔在哭泣，自然也不管其他，当下直接对奚月说：“奚月，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这样做百般的不对，也不该怪你母亲。若你不喜亲事，退了便罢，又有何妨。”

林奚月盯着手中碗里的菜，眼帘低垂，心中充斥千般不悦，怎能轻易绕过，便缓声柔道：“父亲，今日欺瞒您给女儿寻亲事，若是往后给女儿订了婚，女儿尚且蒙在鼓里，是否也是为女儿好？”

看见林奚月这般顶撞，杜柔心里自是喜的，连忙拿下手帕看着奚月，此时的她眼眶中还存留着泪水，在林瑞如看来煞是可怜：“如果你私下说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老爷面这般诋毁妾身，竟还当众顶撞你的父亲。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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