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依旧是炮火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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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洛带着雇佣兵团队回到了他们汽修工厂基地。临时有加急的任务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一次不需要全员出动。

“你可以不用参加。快两周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花点时间陪陪他。其他的我们能处理。”

杰拉德没有犹豫，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坏的安排。自从那次游轮事件后，查理没有再像以前那么活跃。杰拉德在出发前，取消了查理之前报名的夏令营活动。他不想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到关于他的噩耗。但从另外一方面，也招致了查理的不满，因为这是他整个暑假最期待的活动。

杰拉德做了一个决定，傍晚的时候，他叫上查理出了门。他打算去一家看起来好一些的餐厅吃晚饭，他认为查理可以理解为所谓的补偿，但他不准备明说，因为这之间的落差太大。

路上他们话不多，隔阂已经产生，杰拉德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他没有好的办法解决，也许过于暴力的他一时想不出温和是怎么样的解决方式。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进到了餐厅。现在正是饭点时刻，等到一个适合的位置只需要稍微多一点的时间。餐厅装修风格时尚简约，红色格调为主导的木质工艺品，明显提升了典雅感，白色陶瓷品和绿色花卉很完美地且有线条感地将餐桌位置和每个用餐区间区分得恰到好处，黄光的投射很适合展示高脚杯中的酒水，不错的商务晚餐地点，同样意味着餐品的水平。

“请问两位需要点些什么？”

“前菜要一份烤虾配起司面包和苹果酒，两份忌廉蘑菇汤，主菜要一份牛眼，一份T排，七分熟，配沙拉和土豆泥。一杯可口可乐，以及甜点要两份巧克力提拉米苏。”

杰拉德很了解查理的口味，他很快地点好了菜品。

“你今天不用和他们一起去吗？”

查理开口说道。

“不需要，我偶尔也想休息一下。”

“这算是对那次在伯克利水族馆的补偿还是？”

“都有。”

“这个补偿好随便。”

“随便就不会来这里吃饭。”

“我们上次说好的是吃中餐。”

“我不记得了。”

“是的，最好真的这样。”

“怎么？你有什么不满的？”

杰拉德抢过话语主动权。“你还觉得你是小孩子吗？”

杰拉德的反问很尖锐。

“所以你的计划是，我以后尽可能哪都别去，对吗？”

杰拉德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只是这段时间。查理，我想你可以把青春期的叛逆用在别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过多详细的事情。”

“杰，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做详细的调查，确保你完全没有被一些怀有恶意的人盯上。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杰拉德不想再讨论先前的话题，如果讨论这些，他们完全可以在家里聊个够，没必要在餐厅白费心情。

服务员送来了可乐和苹果酒，以及前菜。

此刻，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上，坐着三个人，他们已经在人群中盯上了杰拉德他们。

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人说：“是他们对吧？”

“错不了，和照片上一样。”

他们窃窃私语中，目光也看着服务员也把汤送到了他们餐桌上。

“杰，我不是什么叛逆少年。你让我取消夏令营计划，我照做了，难道现在我不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查理，听着，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做了这些你这个年纪不会明白的事情。我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好你。”

杰拉德一板正经地说道。“这不是玩笑。我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给你身心带来不好的影响。我当然希望你和其他人一样，去参加户外活动，但至少不是现在。”

“杰，上次的事情，影响真的那么大吗？”

“是的，我很后悔那天带你去伯克利水族馆。如果这一切彻底结束了，你可以去参加你的夏令营，但没有。”

“我明白了，杰。”

查理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只是希望上次那些事，已经结束了。我希望这些事情能早点过去。”

“你不该看到那些东西，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这样只会让你更加恨我。我宁愿你现在以你以为的方式恨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的，我很害怕，直到现在，我有时候也会做噩梦。但我想让自己变得坚强，你知道吗？我只是觉得，那天的事，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如果他们果断开了枪，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吃饭吗？”

“你不需要这样，查理。”

杰拉德打断他。“查理，听着，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还活着，这就足够了。洛会找到最后的元凶，不管他是谁。只要我们在，他们没办法伤害你，你会一直很安全。”

“我知道，我只是想回到我们以前那样，就像你现在和我坦承说明一样。我觉得这些事情，让我们都变得沉默寡言。”

他这个词很准确，准确到杰拉德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所谓给查理创造的安全感，已经让他们产生了距离感。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另外一边，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洛正在带领着队员攻破一座军工基地。据“零”掌握的资料，敌人在非法制造秘密的化工武器。

“克里斯，左方向加强火力。”

洛有条不絮地指挥着。“拉姆、凯恩你们那边怎么样？”

“这里暂时没有问题。”

“他们在护送机械设备，快拦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