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祭祀前的黑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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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厨房一路往北院走去，越往北院深处走去，越感觉到寒冷。莫言见心弦抖了抖身子，便从包袱中拿出斗篷、暖炉、御寒丹递给她。

“我说你怎么突然让你家小桃准备包袱，原来是用在这里，有心了。”

记得刚来那会儿，自己就好奇为什么他们几个的姓氏不一样，莫时、莫言都姓莫，南一、南萱都姓南，这在历代家族中很少见，南一那时的回答是‘似乎从爷爷那辈开始，他们家女子都姓南，男子都姓莫，至于莫言为什么姓莫，你日后就会知道。’

“那莫夫人，为何也姓南？”

“我母亲自幼由祖父收养长大的，自然而然便冠上南姓。”

“原来如此。”

心弦思绪飘远了，莫言拍了拍她道：“你没事吧，先把这颗御寒丹给吃了，可以缓解这股寒气侵体。”

“哦。”

心弦看着手中的丹药，只是一眼便知道里面成分，里面有自己最讨厌的干姜，但如今是特殊情况，还是自己自找的得吃。

见心弦吃了，莫言这才松了口气，生怕这孩子寒气入体，寒气入体对女性极为不好，头疼发烧还算比较轻。若是宫寒的话，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倘若是普通的寒气，还能慢慢调理，可这股寒气...委实不一般。

莫言见心弦走错路，指了指边上那条道说道：“往这边走，当心点台阶，看到这台阶就想起你小时候每次来这，都会摔跤，每次都要我哄好久，才不哭，从那时候起我这身上零食就没断过。”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颗桂花糖放进心弦手中，心弦看着手中的糖果，愣了许久，内心感叹道：‘竟是糖果！她来这么久从未见过糖果，还用彩色油纸包好的。’想到这心弦将糖果直接塞进嘴里，“哇，好甜！”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遇到喜欢食物都会露出如此满足的神情，而参合着桂花一类的食物，更甚。”

见双眼睁着老大看着自己的南一，莫言道：“走吧还有一段路呢。”

（在莫言眼里此刻的心弦就是南一，心弦做任何动作，都代表南一。）

“嗯。”

吃了这药，又吃了糖果，心里老开心的，寒冷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这时心弦注意到他们走的方向有些不对，开始打量着周边，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走大门，反而走偏门，心弦停在门口，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莫言。

莫言见心弦停下，便知道她要问什么，“今日不适合走大门，你，为何如此看我？”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个曾经令我疑惑不解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问比较好？”

“？”

莫言奇怪的看着她。

“有了，莫府有五大长老，我们自幼便跟着五位长老学习各种知识，而莫时最爱找五长老，修行的剑法大部分来自五长老，大长老常年管事，不太会带孩子，一向放之任之；二长老是我们的启蒙老师，他一直保持着一视同仁的原则，至于三长老常年闭关修行，极少在人前出现，他竟然给你开小灶了？难道就不怕祖母罚他？”

莫言听到南一的问题，微微一笑道：“你要问的是，祖母能让他当长老，自然不会处罚他，虽说祖母严禁女子学习占卜，但我这个算是自学，至于你说小灶？”

见莫言停顿许久，似乎明白小灶的意思，声音不急不慢客观评价道：“这个词很新颖，在某些场景中确实能言简意赅，不过用在我与三长老不太合适，我确实受到他的指点，但也就那么一次，是我初次对占卜产生兴趣时，刚好试着摆弄着三枚铜钱，他偶然看到，就随便指点几句。也就随便那几句，使我恍若打开了某扇世界大门，大门内充斥着各种之前的我所不能见，所不能想的事物，让我明白这世界是无穷之大，自己是那么渺小...”

心弦看向双眼发光的少女，陷入沉思，她一直觉得她的气息很熟悉，原来是她，是她打开了那个结界，可她是怎么打开的？

见南一一直打量着她，莫言被盯着，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道：“南一，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心弦没反应过来，直接道：“有，不过我暂时看不透。”

话音刚落，心弦察觉自己说错话，连忙转移话题。“这北院为何跟别处不太一样？仆从极少？”

莫言停顿下，看着心弦眼睛解释道，仿佛心弦前面一句她没听见似的：“母亲每次犯病，都会导致整个北院恍若冬季，甚至比冬季还要寒冷，而这听雪阁更甚，因而整个北院除了祖母、母亲及齐嬷嬷已无他人居住。我因身体比较特殊，可以抵御这股寒冷，因而每次母亲犯病，祖母都会安排让我来听雪阁服侍母亲。小桃、雪歌她俩体弱，不方便随我一起前往，故而每次只有我一人来此，没想到今日你会随我前往。”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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