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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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后园内，果然见戏台高搭，台上正演着不知什么曲目，咿咿呀呀地唱着。王梧柳走到戏台下，拿起戏目单子，果然不假，上面清楚地写着今天演三出戏，分别是《伍子胥》《赵氏孤儿》《珠帘寨》；明日演两出，上午是《锁麟囊》，下午则是大戏《失·空·斩》（《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后日也是演两出，上午是大戏《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下午则是《西厢记》。

“这倒像是个梨园。”梧柳不禁说道。

“什么梨园？”

身后有一个声音传来。

“谁？”

梧柳猛然回头，四下依旧是戏音之声，并无其他可疑之人。心下纳罕道：难道是我幻听了？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单子，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听戏。

听得台上唱道：“昔日有个－三－大－贤——刘关张结义在桃园弟兄们徐州曾失散古城相逢又团圆关二爷马上呼三弟－张翼德在城楼怒发冲冠耳边厢又听人呐喊，老蔡阳的人马，来到了古城边。城楼上助你三通鼓，十面旌旗壮壮威严，哗啦啦打罢了头通鼓，关二爷提刀跨雕鞍；哗啦啦打罢了二通鼓，人有精神马又欢；哗啦啦打罢了三通鼓，老蔡阳的人头落在马前，一来是老儿命该丧，二来弟兄得团圆，贤弟休回长安转，就在这沙陀过几年——落得个清——闲——”①

“够味儿不？”

“嗯，够味儿。”

不对！王梧柳猛的睁开眼。却见四下里空无一人，但仍有戏音袅袅传来。方才起身，“哐当”一声，一个铁笼应声落地，把梧柳困在其内。

“你到底是谁？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为何不现身？”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吗？别像个小媳妇似的，出来说话！快放我出去！”

“你真的想出去吗？”

那个声音问道。

“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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