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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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梧柳拉起他的右手，向众人展示，“诸位请看，这只右手大拇指第一关节处和中指最下面的关节处长有很厚的老茧，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长期用刀所致吧。”

掌柜支吾道：“你少胡说！这是我年轻时干农活时留下的。读了几本破案的书，巧言令色蒙蔽大人。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刚才说你是凶手，你怀恨在心，步步诱导大人上了你的当！”

“哎~，别着急嘛。不错，小子不才，略读薄册。但恐怕知道的东西稍稍出了赵掌柜的意料。你很聪明，知道拿刀与干农活留下的茧极为相似，以假乱真，混淆视听，不足为奇。但你这老茧上下薄厚均匀，中指底部老茧从右手背的方向来看是左厚右薄，这与你常年使刀与刀柄摩擦时所用的力道和方向有关；而常年干农活的老茧则是左右薄厚均匀，中指底部是上厚下薄，因为锄地自然是上下用力，而且开始用力大，因此摩擦也大，那么久而久之就会生成上厚下薄的老茧。赵掌柜，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年轻时候是左右挥舞锄头锄地吧？”

这时，有捕快来回禀：“禀大人，在后院的老树下发现凶器和血衣一件。”

“怎么样，这回无话可说了吧？大胆恶贼，如今证据确凿，尔还不从实招来，胆敢花言巧语蒙骗本官，必定重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见财起意。前日傍晚，这位客人要住店，小人看他包裹沉重，又是一人独行，便心生歹意，但小人怕他有同行伙伴，结果等到昨日晚上，他那里也没有人来，于是小人打算昨夜动手。不巧上楼时正看见后房伙计李小五端茶回来，小人与他交谈，趁其不备，捅死了他，怕他今日暴露了我。而后我叫开房门，谎称有人要偷那位客官的东西，趁他不备，用匕首将它杀死，然后小人将李小五也放置在房门口，查看无误后便离开了。大人，念在小人是初犯的份上，请大人网开一面哪！”

“哼！那你这手又怎么解释？”

“回大人的话，小人刚才的确扯了谎，小人原先是个镖师，长年拿刀行走在外，后来镖局散了，小人又有些家底，在京城买了间铺子，干起了这客栈。此番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鉴！”

“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众捕快领命而去。

县令拱手对梧柳道：“此番多谢公子指点，若不是公子指点迷津，道破其中关键所在，在下恐怕要百思不得其解而搁置此案了。”

梧柳笑道：“大人过谦了。大人心思缜密，心细如发，在下不自量力在大人面前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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