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州人面鱼疑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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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州府衙。

凌槐抱着刚刚写好的验尸呈报去找慕北朔，刚拐过走廊便看到长风自府衙大门疾步走来，似乎有急事，面色严肃地进了慕北朔的书房。

出什么事了？

她凝望着书房半掩的窗口，只能看见长风背对的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玉清拍了下凌槐，凌槐见她一身素白，不施粉黛，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没事。玉清姐姐今日要去做什么？”

凌槐侧目，看到柳玉清眼角有淡淡的泪痕。但柳玉清没有回答她，只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今日怎么都这么奇怪？

凌槐不放心柳玉清，决定暗自跟着她。

柳玉清回房拿了一只不小的包裹，跨在她手臂上沉颠颠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弯曲起来。她出了府衙便包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凌槐不会骑马，只好探口气回了府衙。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阿凌，还好你在！”

凌槐看到来人是府衙内的捕快楚年，来了嘉州这些日子她与府衙内的捕快都打过照面。楚年虽然年轻但已经独立办案三年，而且为人真诚和善，凌槐还是挺喜欢跟他说话的。

“楚哥哥，出什么事了？”

楚年摸了把额头的汗珠，”我们弟兄出去寻街，在城北又发现两具尸体，跟今早发现的那具一模一样！”

书房内。

慕北朔站在窗口前遥望到凌槐与楚年，剑眉又蹙了几分。

“殿下，李荣已经收监，过几日问斩。他的人口贩卖路线已经被挖出来。”

长风也顺着慕北朔的眼神望去，什么也没有。

“朝中还有什么动作？”

“李荣北上贩卖疏通通道，砸进去不少银子。殿下命刑部继续追查，朝中势力应该会发生颠覆。”

“一个小小的李荣又怎会有这样的效果？无非是敲山震虎罢了。陛下现在还不能动他。”

慕北朔收回目光，走到桌案前拿起狼毫，略略思索便在纸笺上写了几笔后又对门外的长安道，”暗中保护凌槐，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城北荒地。

远远看去被围的水泄不通，人群里有个五大三粗的身影格外扎眼。凌槐看到那人是捕快头子梁夜，早年曾经当过土匪，后来从良。大伙都喊他梁爷。

凌槐钻进人圈里，便看到草丛里两具高度腐败，全裸的尸体。尸体已经有几处露出骨头，被抬出来的时候不时还有一块块的腐肉掉下来，阵阵恶臭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胃里翻山到海起来。

“阿凌来了。尸体是一群来荒地的小孩发现的，我已经叫人带去问话了。”

梁爷命人开出一条宽敞点的地方，将尸体抬出来。凌槐从怀里掏出工具包，开始勘验。勘验一番过后，与她所猜测的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线索。但是尸体已经腐败很厉害，只能先叫人进行就地掩埋，免得再生变故。凌槐也赶着回去将新的验尸呈报写好。

将密信送出去，慕北朔听完长安的汇报，面色平常但心绪复杂。

他曾经在天机阁的密案中看过记载，今早发现的尸体口中的种子是鲛人枝。其是古人培育出来的奇特植物，能够让人获得在水下呼吸的神奇能力，知道这个的人极少。但是现在看来服下鲛人枝的后果便是异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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