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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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恻恻的目光从那纤薄如蝶翼的肩胛骨渐渐移到身前，只见她深深埋着头颅，双臂紧捂着那难以掩体的烟绸缎质兜衣，不知是惧怕，亦或是觉着周遭太冷，娇小身躯不住颤着，冰雪般莹润的肌肤已泛起淡淡红粉。

犹如一只挣动双翅想从丝茧里飞出的小玉蝶，纤细，美丽，又那般脆弱。

只要他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了结了她的性命。

男人的手掌慢慢地抚上她纤细的颈，用她的瑟缩，长指微顿，却又不易停下来，而是勾住兜衣的系带，手腕带过。

那不愿脆弱的衣衫迅速动作，连带着身前的束缚都松了，察觉到，李萧玉强撑起了一路的喉咙，涌了上来。

她背着背，哀哭出声：“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凌砚书收回手，眉色不动：“是你偏不听话，莫要怨别人。”

相较于羞辱带来的悲愤，更令她崩溃的是，此刻要对她作恶的人竟是凌砚书。

如果是山贼，是土匪，是素不相识的旁人，她会恼怒会憎恨，会破口大骂，会忍辱负重，待到来日以牙还牙，但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心碎难过。

可现在，那个曾在她生命里宛若月光皎洁的太子凌砚书，那个曾爱护她、珍视她、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她流的砚书哥哥，竟用这般卑劣的方式对待她。

他不仅要碾碎她的尊严，还要毁掉过去十几年的情谊，毁掉那份她珍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陛下……”李萧玉仰起惨白的脸，黑绸已被泪水浸湿一片，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去牵男人的袖口：“阿玉求你，便是无缘做夫妻，我亦将你视作兄长般敬重……砚书哥哥，我不想你变成这样，真的不想……”

凌砚书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梨花带雨的年轻妇人。

多可笑。

曾被他视若珍宝放在心尖的小姑娘，现在衣衫不蔽体，满身留着旁人的痕迹，哭着说要与他做兄妹。

他暗自嘲笑，她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多么可怜，竟然还以为可以通过情感上的恳求来打动他。他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会让他更加厌恶，更加无情地对待她。

“傻阿玉，哪家妹妹会在兄长面前褪尽衣衫，垂泪哀求呢。”

身着玉色长袍的帝王弯下腰，将那团雪躯拥入怀中。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收紧臂弯，低声喟叹：“阿玉为何不能乖一点？”

李萧玉瑟缩在他怀中，泪水不止，心中充满了痛楚与无奈。曾经的秘书哥哥，如今的皇帝，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她明白，他不会听她的哀求，也不会为过去的情谊动摇。他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行径，即便她再怎么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在这个权谋纷争的宫廷中，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权力和利益才是他追求的目标。她的软弱只会让他更加轻蔑，更加无情地对待她。

李萧玉默然无声，内心却在默默发誓，不管面对怎样的折磨与屈辱，她都会保持一份坚强与尊严，等待着重新找回自己的机会。她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走出这片阴暗，重新拥抱属于自己的光明与幸福。被他视若珍宝放在心尖的小姑娘身上，如今却衣衫不曾沾体，满身留着旁人的痕迹，哭着说要和他做兄妹。

“傻阿玉，哪家妹妹会在兄长面前褪衣衫，垂泪哀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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