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午夜调戏

今日，由于玉贵妃突感不适，本已获得上朝资格的大皇子陈昇并未在场，而是去了珠秀殿看望其母玉贵妃。明德皇帝看了看陈昇的站位，那里空荡荡的，心中不由升起一阵伤感。

其实明德皇帝自己也很看好自己的大儿子陈昇。陈昇自小饱读诗书，温文亲和，言行举止端庄得礼，从不僭越，也不爱拈花惹草，若是继位，定然能治理好国家成为一代明君，故而很久之前明德就已经写下立储文书，藏于寝宫之内。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尚未确定的事情，让明德皇帝震怒，暂时打消了立大皇子为储皇的决定，只是文书仍然保留着。

“皇兄！”

见明德皇帝并不发话，芙珅公主站起身来提高了音量，“到底是你的儿子更重要，你外甥的命就一文不值吗？！”

朝堂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如此质问皇上，若是他国皇帝，必然已经将芙珅公主拖下去了，谁还管他儿子的事情；但是明德皇帝不会，这事情毕竟是自己的皇子惹出来的，他作为人父，当有责任，并不应该用权利碾压。

“好了。”

明德皇帝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终于发声，“这件事情是扶衫的问题。具体怎么处理，等他回宫后再商讨。朕今日有些不适，没别的事的话，就散了吧。”

“皇兄！”

“陛下！”

见皇帝不愿立刻惩处陈起，几位大臣都急了，公主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无奈皇帝陛下说一不二，见没人继续奏请政事，斜眼指示旁边的公公搀扶自己起身，不再做理会。

其它大臣见皇帝都走了，自己留下来也无事，便纷纷离开；孩子尚在抢救的正议大夫裴喜忙着回去照看自己的孩子，虽不满皇帝陛下的态度，但也只能愤愤离去。

尚书令行大人朝着失去孩子的几个大臣和公主微微行了个礼，道：“陛下也是人父，自然不会惩罚自己的孩子。公主、秦大人、谢大人，节哀。”

面对行大人的慰问，户部尚书秦然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微一抱拳，表示感谢，随后拂袖而去。

工部尚书谢俭书见人都走了，也不好再继续待着，跟随着秦大人一同离开了议事大殿。

行大人掏出一块手帕，确认手帕整洁无误，才双手递给芙珅公主，道：“公主，此事陛下需要时间想想怎么处理，您请给陛下一点时间。”

芙珅公主抬头瞥了一眼行且，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去，问道：“行大人为何还在此处。”

芙珅公主这句话没有疑问，就像知道行大人必然会在此处似的。

“公主失去孩子，必然十分痛苦。下官不知道怎么安慰公主，只能多陪您一会儿，希望您能舒心一些。”

芙珅公主知道行且有他的目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行大人，我记得你一直非常支持大皇子吧？”

行且没想到公主这么直接，有些尴尬，道：“下官听闻玄武大道上新开了家酒楼，叫什么含星楼，菜的味道先不说，那儿倒是有个特色，酒楼中央是个大舞台，全天进行着各种表演。公主心情不佳，不妨到那里散散心。”

芙珅公主听出了其中的邀约，接过了行且递了半天的手帕，抹干了脸上的泪珠，才道：“既然是行大人推荐的地方，本宫定然抽个时间去瞧瞧。”

“公主肯赏脸，那是那含星楼八辈子的福气。”

行且微微躬身，鞠了一礼，“那下官就先行离去了，望公主能保重身体。”

……

席连山山脚下，对陈起的包扎已经完毕，众人没有耽误，弃了那些营帐等大件，简单收拾了东西，就起身往明泽山方向前进。

席连山位于明泽山以西，骑马路程需要十五天，途中需要经过一座城池，三个小镇，十个村庄。由于道路管制，修炼者经过城池、小镇、驿站等地方时不得随意使用灵力飞跃，加上随从都只有入潭境修为，无法长时间带着陈起前行，所以在经过一些管制点时，若遇天黑，还是需要借宿。

队伍日出而行，日落而歇，经过几天时间，来到了席连山与明泽山之间唯一的一座城池——利霄城。

利霄城距离明泽山帝都大概还有五百里路程，对于修炼者来说其实不算远，但对普通人来说，光靠脚走过去，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加上帝都管制更加严格，一般人并不能轻易出入，方圆的百姓更依赖帝都周围的城市，所以即便离帝都不算太远，仍十分热闹繁华。

凭借贵族子弟才有的通行令牌，队伍一行毫无阻碍的就进了城，选了一家上等客栈，打算今夜在利霄城休息。

姬沉彦财大气粗，包下了二楼所有上等客房，并再次将自己的房间定于小柟和陈起之间，其余随从则全部挤在陈起另一侧房间。

这个安排导致其它上等客房全部空着，但陈起则被围成了铁桶。

姬沉彦虽然看起来总是一副浪荡公子模样，但在陈起的人身安全方面却十分用心，连吃食都是安排的送上门来；即便竹狐小柟跟了一路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心，但他依然不敢让她单独接触陈起，连吃食都是单独给她提供，没有和陈起一起。

只是陈起那个小宝宝，天天一口一个仙女姐姐或者小柟姐姐叫个不停。

想着离帝都越来越近，等陈起回宫，若竹狐小柟跟他一起入宫，那自己就很难再保护陈起安全，姬沉彦再也沉不下心来，决定今夜探一探竹狐小柟深浅。

竹狐小柟修为高于自己，姬沉彦知道硬闯逼问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闷在房间里，仔细踌躇。

直到午夜时分，街上喧哗落幕，打更人敲响子时锣，喝得醉醺醺的姬沉彦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于是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颤悠悠地推开房门，跑到小柟房间门口，假意敲了两下：

“小柟小姐，睡着了吗？”

竹狐小柟没有给出回应，姬沉彦二话不说，一把撞开了房门就钻了进去，还不忘回手将房门关上。

“嘿，小柟小姐也在一个人喝酒啊？怎么不叫我呢。”

此时的竹狐小柟正就着一盆剥了壳的龙虾尾下酒。仿佛没看到姬沉彦一般，对姬沉彦闯入自己房间也毫不在意。

“小柟小姐久住深山，怕是很少喝到咱扶海的好酒吧？嗝~”姬沉彦脸颊通红，打了个酒嗝，左摇右晃地坐到了小柟的旁边，不由分说久将小柟的酒杯灌满。

小柟瞥了姬沉彦一眼，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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