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欺压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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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拳馆外院。

苏牧脸上挂着谦和腼腆的笑容，与每一个遇见的人打招呼，似乎大门前被勒索的一幕从未发生。

自顾自走到院落一角，摆开拳架活动筋骨后，行云流水般打起开山拳路。

两人这么多年混成看大门的，得罪了也没什么。

但有句话没错，若一个半月后，还未通力生气，就要卷铺盖走人。

事实上，他天赋并非那么差。

否则也不至于在短短半年内，将开山拳法练至小成，堪比内院真传，甚至更强三分。

奈何前身倒霉催的被吓死，他鸠占鹊巢九死一生才跑出鬼窝。

大病一场，身体如筛子般四处漏风，根本存不住气血。

将养小半年，依旧比同龄人气弱几分。

若非卖了祖宅，别说进武馆练武，就连养身体的药钱都凑不出来。

“嘿哈~嘿！”

此时，数十名十五六岁，大不过二十的壮小伙子吐气开声，汗如雨下，面色通红的打着拳路。

老教习刘茂才时不时点评几句，突然唤了声。

“小苏啊，你来教他们，老夫去去就来！”

“诸位师弟！”

苏牧走到近前，认真指导拳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抓壮丁，刘茂才不过是去喝茶纳凉。

“苏师兄，小弟这一招有些不理解！”

“这一招怎么总是有点别扭？”

“苏师兄……”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了上来。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正午时分。

而苏牧也结束了近两个时辰的打白工，随着众人去武馆食堂。

……

一盆盆米饭和肉菜，白面馒头，摆满了饭桌。

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个粗瓷小碗，泛黑的汤汁隐有腥气与药香。

这正是外院弟子每月只有三碗份额，想要多喝要一两银子的八珍养身汤。

众人迫不及待拿起碗一饮而尽，更有甚者连碗底都舔干净。

苏牧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碗还未到嘴边，就被一只粗粝大手拦下。

却见一名约莫二十岁许矮壮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苏师弟！你这快半年都没有通力生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若给我如何？‘

“放心，等哥哥我开始拔筋壮骨，定然不会亏待你！”

“怎样？”

陡然间，膳堂针落可闻。

青年名叫王铁柱，名字朴实无华，人却满脸横肉，凶相毕露，乃是外院弟子中早已通力生气，即将皮肉如鼓的好手。

一时间，众人有担忧，或事不关己，有幸灾乐祸的，愣是无一人开口帮腔。

好似受到欺压的并不是上午还在尽心尽力帮他们解惑教拳的苏牧。

“呵！”

苏牧眼眸微垂，不见喜怒，手上却不动分毫，“王师兄是要在武馆之中，抢夺同门财物吗？”

众人微惊。

好狠！

这要传出去，说轻了是武馆管教不严，重了是藏污纳垢。

无论哪种，武馆名声受损。

弄不好，就得先清理门户，以正门规。

“哈~”

王铁柱面色铁青，强笑道，“苏师弟说笑了，为兄只是看你体弱多病，劳累了一上午，帮你拿一下碗而已！”

啪嚓！

话音未落，大手五指并拢，残片四射，汤水迸溅。

“哎呀，苏师弟连个碗都拿不稳，大家都看到了，可不怪为兄啊？”

王铁柱顺手在苏牧肩头擦了擦，阴阳怪气的转身离去。

“嘁，就这身子骨，练什么武啊，不如回家带孩子吧！”

“就这病秧子，能不能有孩子还两说呢！”

“哈哈，说不定成亲的时候，还得要人帮忙！”

“嘻，同门师兄弟，一定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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