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见卫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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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与嵇绍、刘暾等人日益熟稔起来。

刘暾这人，虽然学识不怎么样，但他生性活跃跳脱，平日里交友广泛，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司马衷因他认识了不少世家子弟，这其中就有前司空裴秀之子裴浚，征北大将军卫瓘之子卫恒等人。

就连寒士徐阳，在司马衷的要求下也被刘暾拉了过来，不过他还是不愿意与太多的人聚在一起，只有面对司马衷及刘暾少数几个人时，他才愿意与他们畅谈。

“殿下，明日就是端午节，我等可休沐三日，不知殿下有何安排？”司马衷准备回宫的时候，刘暾跑来问道。

“无甚特别，就是明日宫中举行祭祀，我要出席。后两日是有时间的。怎么，有事？”司马衷猜想他又想组织聚会了。

果不其然，刘暾笑眯眯地邀请道：“我与延祖等人相约去京郊踏青，殿下可愿同往？”司马衷早就让他们在自己面前不要自称草民，显得太过疏离。

“不愿。”司马衷憋着笑一本正经地拒绝道。

刘暾已经在其他人面前夸下海口，说太子一定答应前往。本来胸有成竹，现下太子竟然拒绝了，平日里他不是很积极地参加这些聚会吗！？

“殿下放心，我等把时间定在殿下方便的时候！而且端午踏青有不少才貌俱佳的女郎亦会前往，殿下没兴趣一睹她们的芳华吗？”刘暾有些急眼，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免俗吧？

“才貌俱佳？我身为太子，往日里也见得也不少，没兴趣！”其实根本没怎么见过。

刘暾闻言心中腹诽，每日对着那样一个太子妃，你能怎么见？他擦了擦额头上急出来的汗，道：“殿下有所不知，此次号称京中第一贵女的卫湘亦会前往。”

“卫湘？没听过！”司马衷摇头。

“就是卫恒之妹！”

司马衷接着摇头。

“大将军卫瓘之女！”

“卫瓘的女儿？”这时他记起来了，司马炎原本要立她为太子妃的。不过此事只有他自己跟皇帝皇后少数几人知道，毕竟做不得准的事，传出去对女方的名声不太好。

看着刘暾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司马衷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了！你不用再设法说服我了，我本就愿意去的！”

刘暾闻言先是愕然，然后撇了撇嘴：“殿下有这个闲心跟我开玩笑，还不如多练几遍书法！”

既是司马炎看中的人，想来不会差，再加上人家都号称京中第一贵女了，名声在外，定然有其过人之处。对这个险些与自己结亲的女子司马衷确实很想见见。

是日，艳阳高照，微风徐徐，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京郊洛河岸边，扎着一簇簇的帐幔，那帐幔之中便是许多贵女在交谈嬉笑玩闹。

此次出行司马衷并没有着太子服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就是普通世家子弟的打扮。

本来出来放松游玩是件很开心的事，但皇后昨日听说他要出门，硬是让他把司马柬带上，说是让兄弟两个多多相处，加深感情。司马衷到不反感，只是颇觉头疼，因此身旁那个臭小子一直撇着头，就是不理自己，搞得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司马柬以前没怎能跟兄长一起玩过，就算在一起也是说不了几句话，现在第一次跟兄长出门，他觉得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