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残缺的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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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一阵跳动，图像再次出现。少女被束缚在一张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输着液。呼吸微弱，视线模糊，只看见天花板上令人晕眩的灯光，和来来往往给自己抢救的医护人员。

等画面再现，少女又被囚禁在容器里。惨无人道的一幕再次上演。

检查、注射、救治，场景反复出现，少女的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用活人进行试验，谁给你们的权利？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老者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咆哮起来。他双眼死死盯着屏幕，表情由愤怒逐渐变成无奈，伸手扶住额头，喃喃道：“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我就知道……”老头子的语声越来越低，终于只是摇头叹息。

邵昌看着老头子的痛苦表情，没有打扰他。

画面终于出现了变化。还是在那间密室里，相同的几个试验人员，例行少女进行实验。只听其中一人惊喜道：“成功了，成功了！浓度达到52%！”

众人迅速围围拢过来，吴科长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说道：“终于成功了吗？我们终于有了成功的案例！”他朝着一旁的同事喊道：“看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快！”

一个试验人员手指在空中的模拟显示屏上拖动几下，一幅少女身体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皮肉、骨骼被虚化后，可以清晰看到她体内的血管、器官。

“血液呈明显的铅灰色，血压值异常，低压260，高压300，心跳频率是常人的2倍多，其他指标正常。”

“血液里充斥着大量金属物质，会让她的心脏负荷增大。血压和心跳增加，是必然的结果。”吴科长感叹道：“真是奇迹啊，这种情况下，仍然有这么强的生命体征。看来我们距离成功真的不远了！”

“啪啪啪”身边的同事送上恭喜的掌声。

少女的记忆到了这里，又开始出现间断。注射、救治、试验的画面再次循环重复起来，周而复始十数次，又出现的新的画面。少女体内的液态合金浓度越来越高，直至到达惊人的63.4%！她几乎被改造成了“金属人”！

画面中又出现了关键信息，吴科长环视了周边几位同事，大家同时默默点了点头，依次输入密码。吴科长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他将盒子捧在手中，如同捧着绝世珍宝一般。

盒子上面加装了精密的防盗装置，吴科长将眼睛凑上前去，通过瞳孔扫描。盒子自动弹开。里面是一把注射枪和两枚芯片。

“切断她的意识。”随着吴科长的一声吩咐，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少女的记忆再次中断。

“芯片就是这个猥琐的家伙装的。”昌气愤道：“难道他就是女孩的主人？”

“接着看吧。”

可是这次屏幕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图像，少女即使在深度催眠中，也不愿再次记起那段回忆。老头子将脑电波信号传输装置的功率再度调大，屏幕上才逐渐显现出影像。

这次是个新的场景，同样是一间密闭的实验室，里面没有了那件刑具一样的容器，也不见了众多的分析设备和仪器，室内只有少女和吴科长两个人。少女依然被固定在一架病床上，几条金属带将她直挺挺地束缚住。她的外衣早已经被脱去，只剩下贴身内衣。

吴科长围绕着病床转了一圈，说道：“啧啧啧，多么完美的胴体啊！虽然里面大部分已经充满了金属，依旧是那么诱人。你不论外表还是内在性能，都是我至今为止，研制的最完美的容器。”

少女贝齿紧咬下唇，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现在的你代表着天域人造人技术的最高成就。你是我的骄傲，是我的心肝儿！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叫作……哈尼一号。对，就是哈尼一号！这个名字再恰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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