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主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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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丝·罗兰继承了男爵父亲的不动产，明舟面前这栋地理条件不错的大房子就是罗兰男爵的遗产之一。

原本按照《限定继承法》，罗兰男爵的地产将由康斯坦丝的男性表亲继承，但在光明教会的庇护下，虽然男爵头衔被表亲继承，但康斯坦丝成功继承了父亲的所有财产，包括一块在南方乡下的土地和一栋格尔洛卡的大房子以及五千塞兰金币。

明舟嘱咐女仆多给老马车夫一点小费，然后进了屋内。

这是一栋三层的大房子外带一个大草坪，一楼有餐厅和会客的客厅以及女仆房间，二楼是卧室、盥洗室、书房以及机械修理室，三楼是阁楼。家中有两位女仆，在外面支付账单的是迪特默尔太太，在屋内安排晚餐的是卡尔小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身为小有名气的医生的罗兰男爵和他的夫人住在这所大房子的时候，晚上是不可能这样安静的，它会有男女管家，数位男仆和女仆，以及来教导他女儿的家庭女教师，还会有前来拜访的朋友，门前的四轮马车永远不会空缺。

明舟换上居家的衣物，在卡尔小姐安排好晚餐时，坐在了餐桌前，今天的晚餐是一份小羊排、面包、叫不上名字的酱和浓汤、布丁甜点以及糖水苹果。看上去十分丰盛，小羊排烤的恰到好处，面包还行，但其余的菜以明舟的口味来说只能说不好吃，她按照康斯坦丝平时的就餐礼仪，模仿着完成了晚餐。

卡尔小姐去收拾餐具了，迪特默尔太太将一封信递给她：“小姐，帕普克先生的信。”

明舟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这封信是维利·帕普克寄来的，这位帕普克就是康斯坦丝那继承了男爵头衔却没能继承男爵不动产的表亲：“我知道了，今晚我要在机械修理室待到很晚，你们就不要上楼打扰我了。”

“是，小姐。”

明舟拿着信上了二楼。

二楼还保持着罗兰男爵时代的装修，康斯坦丝将她父母的卧室保留了下来，她仍旧睡在自己的卧室中，书房则是继承了男爵的书房，并将男爵的一间储藏室改为了机械修理室。

所以二楼最大的那间房门紧锁，而修理室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明舟将信放在书房的书桌上，然后来到修理室，她将修理室门上的挂牌拨成“请勿打扰”的一面，推门而入，随手关门上锁。

这间房间是整个房子最大的一间，但摆放的物品却格外的少，除了一个必要的工作台和工具箱之外，就只有几个摆放在角落的小型机械。

战争之神从阴影中跳出，飘浮在明舟身旁，“先调查关于《普露夫人》这本书的线索，快看看梅霍夫伯爵一家在哪里。”

明舟感知了一下放在梅霍夫伯爵一家身上的追踪，“梅霍夫伯爵一家正在参加一场宴会，嗯，他们身边有不少光明教会的神官和牧师，”明舟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浓重的光明气息冲到我了。”

“这是一场光明教会举办的宴会，”明舟说，“他们会在那里度过一个晚上，看上去至少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来联系伯爵一家。”

战争之神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原本以为他们将假的埃莉扎接回家后，今晚幕后黑手会来对他们进行进一步安排，没想到竟然在光明教会的地盘上。”

明舟翻阅着梅霍夫伯爵一家的踪迹，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地点上，就在她乘马车回家的时候，梅霍夫伯爵与伯爵夫人和埃莉扎分开，在明舟经过的小广场也就是马车夫女儿失踪的地方不远处，大概四五百米的地方待了将半个小时。

“梅霍夫伯爵在我们乘马车那段时间与伯爵夫人和埃莉扎分开，独自在那个马车夫女儿失踪的小广场附近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明舟将自己的所见讲述给战争之神。

银灰色的猫停止了舔爪子，祂问：“他做了什么？”

“他取走了一件物品，上面散发着我讨厌的光明气息，抱歉，被光明气息围绕，我现在无法判断那是什么。”明舟说。

明舟听到这里想起了一件事，她垂眸看向身边正在舔爪子的银灰色猫咪：“我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懂，当我使用【欢愉】时，我本以为只能与欢乐的情绪有关，但实际上似乎限制并没有那么多，比如现在实行的追踪和翻阅记忆？”

“混沌权柄的使用没有限制，使用的方式只取决你对概念的认知和你的定义，比秩序系的力量更加混乱、无法完全定义，”战争之神看向她，鲜红的眼睛多了几分认真，“比如【电】这个概念，以秩序系力量来说，祂们所展现的就是雷电的权威，作为一种强力的进攻手段，但在混沌中却不仅于此，由【电】可以引申出【电流】，再到【电子】，再到电子所引申出来的【电磁】，再往下引申，甚至可以往【光】的方向衍生，所以说关于【电】的混沌权柄完全取决于这个人对于电的认知和定义。”

“听上去好像这个人只要关于理科有关电的方面学的很好就能用的很好的样子。”明舟说。

战争之神想了想：“我只是打个比方，真正混沌系权柄大多与哲学概念相关，并且并不是无限制的引申，概念越远所能造成的影响和能力越弱，而且权柄有倾向性。”

“倾向性？”

“唔……倾向性是我自己用来描述那种感觉的词，我很难解释倾向性的感觉，祂大概率与你的其它三个权柄联动，四个权柄的同一倾向性，到时候你会自己明白。”战争之神说，“不过你也不要将秩序系想比混沌系弱，继续以【电】举例子，比如秩序系关于【电】的概念很可能附着了强悍的【审判】力量，而混沌系关于【审判】的附着概念就远弱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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