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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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俊逸。他附和着笑，全无芥蒂，频频举盏而饮，不一会儿便有微醺之意。

白象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作西域装扮，头上戴着一顶精妙繁复的冠，身上穿着白色的左衽华袍，领子微微敞开，露出胸口小麦色的肌肤。他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唇边横着一只筚篥，身体随着那张檀口中吹出的曼妙乐声和白象的舞蹈动作轻轻摇摆，连带着身上镶缀的宝石也不断闪烁着迫人的光彩。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无论是他的装扮，还是他的样貌。这样精致俊美到让人咋舌的人，当真世上罕见。

阿芷亦怔怔看着他，连宇文钧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也没有注意到。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宇文钧轻轻覆在她耳边，吟道。

阿芷愣了一下，忽然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手有些凉，身上染着檀香的气息。数日不见，他又瘦了些，本来白皙的肤色也淀了些尘沙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