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冬夜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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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楚君和海拉提的身上。两人全神贯注地翻阅着资料，时而低声交谈，时而陷入沉思。讨论声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回荡，仿佛是时间的节拍器，记录着他们专注的每一刻。不知不觉间，办公室的钟表敲响，提醒着他们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海拉提开始整理材料，将文件整齐地归档，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问道（维语）：“楚经理，这周轮到我值班做饭，您想吃点什么？”

楚君抬起头，带着些许好奇，也用维语反问道：“你们是如何安排值班的？平时都做些什么饭菜？现在我们来了，伙食费又是如何分摊的呢？”

海拉提耐心地解释道：“营业室的三位同事需要坚守岗位，所以由我和卡德尔主任轮流负责做饭。我们每天只做午饭，通常是拉条子和抓饭。卡德尔主任刚才说了，你们来了，晚上没地方吃饭，我们就多做一顿晚饭。这样，我和卡德尔也不用晚上在街上吃了，大家都方便。至于伙食费用，每人每月50元。”

楚君听完后，迅速从钱包里抽出十张十元的纸币，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我和索亦然的伙食费。我们预计这次蹲点将持续大约一个月，如果实际时间超出了预期，我会补足差额的。”

海拉提接过五张纸币，解释道：“刚才听索经理说，你们两人是轮流在这里工作的，因此伙食费就按照一个人的标准收。这里地处乡村，夏季我们自家院子里种植的蔬菜可以自给自足，即使是到了冬天，没有新鲜蔬菜，我们也能依赖储存的冬季蔬菜，比如地窖里存放的白菜、土豆、红萝卜、恰玛古、皮牙子和大葱。所以伙食费没有那么多。”

楚君拿起剩余的钱，递到海拉提的手中，说道：“收下吧。如果有多余的，就记入伙食费账目中，用来提升大家的生活质量。”

这时，索亦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楚经理，安装工作全都完成了，您出来看一下吧！如果哪里不行再修！”楚君下午一上班，便请索亦然帮忙，在街上的修理铺找个修理工，将房车的上下水管道连接好，并且为房车接通电源。不然冬天房车，晚上房车根本没法待。

楚君走进房车，仔细检查了房间内的水电设施，一切正常。随后，他下车询问索亦然：“总共多少钱？”

索亦然说：“28元，他要30块，我跟他砍到28。”

楚君看着远处抽烟的修理工，一身油污，衣服破旧。他递了30元给索亦然，说：“他也不容易，忙了半天了，就给他30吧！”

楚君与索亦然返回屋内，海拉提过来说，晚饭已经好了。楚君步入厨房，一锅热气腾腾的汤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卡德尔以及营业室的三名同事也陆续走进屋内。大家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尽情享受着汤面的美味。汤面的香气扑鼻而来，众人的吸溜声此起彼伏，为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丝温暖。

该营业所的五位员工均居住在本地或邻近地区。鉴于银行的特殊性质，夜间必须有人留守。因此，卡德尔和海拉提晚上选择住在单位，承担起值班的责任。

晚饭后，营业室的三位同事骑自行车回家。考虑到的是女性员工，加之冬季天黑得早，出于安全考虑，卡德尔骑上摩托车护送她们。卡德尔走后，海拉提留在厨房，忙着清理用餐后的场地。而楚君和索亦然则回到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

夜幕降临，寒风刺骨。楚君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抬头望向窗外，只见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星星。索亦然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翻阅着一堆文件，偶尔抬头看看楚君，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默契的沉默。外面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偶尔夹杂着树枝敲打窗户的声响，更显得夜晚的宁静与孤寂。尽管如此，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给这个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温馨。

索亦然建议道：“楚经理，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不妨走访一下附近的几家乡镇企业，了解它们的实际情况，并撰写一份调查报告。至于村里的情况，我们可以在下个星期进行详细走访。”

楚君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道：“好的。我们应优先考虑那些逾期贷款数额较大的企业。乡粮站加工厂、乡第二煤矿以及王桦砖厂这三家企业的逾期贷款都超过了30万，我们明天就先去这几家看看吧。信贷部事务繁多，后天你就回去吧，村里由卡德尔陪我就行了。”

索亦然轻叹一声，说道：“确实如此！行长信贷工作量再大，回到岗位后也只有我一人承担。另外，”索亦然善意地提醒道：“鉴于我们处于农村环境，偏远且贫穷，当地居民生活拮据，无需穿着过于正式，休闲装就足够了。否则，当地人可能会将你视为外来人，难以亲近。还有，由于我们靠近山区，日夜温差较大，你得多穿些衣物，以防感冒，备点常用药品。在乡村，买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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