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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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一线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箔，从云层缝隙里渗出来。

起初只是极细的一道亮边，渐渐染亮了御景山庄的飞檐，顺着雕花窗棂蜿蜒爬进套房，在厚重的遮光帘上洇出毛茸茸的光晕。

南曦蜷缩在红绸被褥间，发间残留的橙子发水香混着被褥的暖意，几缕碎发黏在泛着薄汗的脸颊，颈侧淡红的吻痕随着绵长的呼吸轻轻起伏。

淋浴间的水声渐歇，蒸腾的雾气在磨砂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弧度缓缓滑落。

许斯晨裹着白色浴巾推门而出，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喉结滑进胸膛，在锁骨处汇成细小的溪流。

他伸手抹了把脸，镜中人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颈侧浅浅的齿痕，嘴角漾开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步入衣帽间，金属衣架碰撞出清响。他随手扯下烟灰色休闲西装，衬衫的纽扣只系到第三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肌理。

低头瞥见地板缝隙里躺着枚发卡，指尖捻起的瞬间，昨夜南曦歪着头让他别弄乱发型的娇嗔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许斯晨在床边蹲下，药瓶旋开的声音极轻，棉签蘸着药膏触到她皮肤时，熟睡的人无意识地缩了缩。

水杯搁在床头柜时发出轻响，他特意让人倒了杯七分热的热水，替南曦掖好滑落的被角时，她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发丝扫过他手背，痒得人心尖发颤。

许斯晨俯身，嘴唇轻轻落在她额角，呼吸拂过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再睡会儿。”

雕花木门开合间，晨光涌进房内，将他的影子在红绸被褥上越拉越长。

三楼私人会客厅的铜门虚掩着，雪茄的烟雾混着台球撞击声从门缝里钻出来。

许斯晨抬手推门的瞬间，陆溪亭摇晃威士忌杯的冰块声戛然而止，五双带着揶揄的眼睛齐刷刷扫过来。

"瞧瞧这是谁来了！"林淮禹把台球杆往桌上一杵，故意凑近嗅了嗅，"呦！阿晨啊，你这身上咋这么香呢，昨晚上是泡花瓣浴了？"

盛鹤一倚着台球桌笑得促狭："我就说电梯怎么突然故障，敢情是某人金屋藏娇怕被抢亲？"

陆时桉转着钢笔接话："听说九楼安保昨晚突然翻倍，许总这阵仗，防兄弟跟防贼似的。"

许斯晨陷进真皮沙发，烟灰色西装腰间丝带随着动作自然垂落，衬得他整个人少了几分锐利。

"得得得，您新婚燕尔我们可不敢招惹。"陆溪亭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眼底却藏不住笑意，"不过说真的，弟妹呢？咋没和你一起呀？别是被你折腾......"

话没说完就被许斯晨掷来的威士忌杯垫砸中肩膀，众人爆发出哄笑。

林淮禹捂着肚子直乐："瞧瞧这护妻样，以前那个阿晨哪去了？"

许斯晨松了松领口，唇角却压不住上扬的弧度："少贫嘴，想闹我随时奉陪。"他抬眼扫过众人时，"别闹她，她脸皮薄。"

满室哀嚎声中，台球撞击声再次响起，阳光穿过彩绘玻璃窗，将烟灰色西装染成暖金色，混着此起彼伏的笑骂，把清晨的调侃酿成了兄弟间独有的温度。

楼上套房里南曦在朦胧的睡意中呢喃着，无意识地往熟悉的热源处蹭去，指尖下意识地探向枕边。

指尖触到的床单早已没了温度，残留的褶皱里还裹着些他的气息。

困意瞬间消散，她撑着坐起身，散落的长发垂在肩头。

床头柜上，淡蓝色的便签纸被温水杯压着边角。

南曦伸手抽出来时，许斯晨遒劲的字迹跃入眼帘："早安媳妇，兄弟几个电话打的急就去找他们一下。桌上有温水，早餐也准备好了，你要是想吃了就打电话。醒了给我打电话——末尾简笔画了个小男孩爱心被箭矢穿透的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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