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松柏的心思不在他们的质问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澜的身上。

数月未见，她似乎憔悴了些，只是眉宇间的英气未减，却又多了一丝柔和。

在看到她的小腹时，李松柏心头一紧。

虽然作战服笼罩之下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明显看出那种和她的体型不相符的隆起——她，怀孕了！

李松柏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白澜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喉头发紧，仿佛有团火在胸腔里灼烧——她怀孕了，却仍提着刀站在战场最前线！

白澜察觉到他的视线，左手不着痕迹地抚过腹部，冲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没事，别分心。”

可李松柏怎能不分心？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系统界面上闪烁的警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目标“蓝怀山”变异进度：78%】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溶洞深处传来一声苍劲有力的冷哼：

“南境战神？你也配！”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四位现任战神自觉地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陈卫国陈老手提轩辕剑缓步而来。这位二代南境战神虽已年过七旬，腰背却挺得笔直，军装袖口露出的手腕上布满弹痕。

看到陈老，即便此时的陈老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那种来自前辈强者的压迫感依旧不减当年，他每走一步，蓝怀山就下意识后退半步，仿佛那脚步声踩在他的神经上。

“99年南岛海战，三座哨塔？”陈老冷笑，剑鞘重重顿地，“要不是机枪手王猛被狙击手打穿胸膛还死死扣着扳机给你火力掩护，你连第一座哨塔的楼梯都摸不到！”

蓝怀山的骨刺骤然暴长：“放屁！那是我——”

“02年边境冲突？”陈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声音如雷霆炸响，“装甲团殉爆的功劳也敢往自己身上揽？那是七个孩子揣着炸弹抱着敌人弹药殉爆换来的！他们的遗书现在还锁在南境军区档案馆！”

每说一句，陈老就前进一步。这位老将军眼中燃烧的怒火让溶洞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几分：“你以为战神称号是你一个人的？那是所有倒在边境线上的弟兄们用命堆出来的！他们哪一个不比你更有资格戴这枚徽章？！”

蓝怀山的鳞片剧烈抖动，竖瞳缩成针尖大小：“胡说八道！那些废物——”

“啪！”

陈老突然甩出一沓发黄的照片。几十张年轻的面孔在荧光水面上飘散，每张照片背面都用血写着遗言。最上面那张是个笑容灿烂的小伙子，胸前还别着蓝怀山的旧勋章。

“认识吗？”陈老一脚踩住想要后退的蓝怀山，“你当年的通讯员小赵，替你挡了四枪才断气！他临终前求我什么？求我别告诉你有一个被你捡到后送去‘寄养家庭’的是他失散五年的亲妹妹！他居然天真的以为你给他妹妹找了个好的归宿！居然怕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败类会因为战友情谊强迫已经有了新生活的妹妹面对唯一在世的亲人战死沙场的残酷现实！”

“我遵守了约定，没有告诉你，秘密寻找这个女孩十八年，前些日子终于有她的消息了——她死在了杀手训练营！那些幸存者甚至不知道数十上百死在训练营里的孩子那个才是她！”

蓝怀山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骨刺疯狂扫向照片：“假的！都是假的！南境是我守住的！功劳是我的！”

他的变异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脊椎骨刺增殖出更多分支，面部肌肉扭曲得不成人形。李松柏的系统警报疯狂闪烁：【警告！目标变异突破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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