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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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问题没法治，或者，有办法只是我不知道？反正，你从我这次就医经历来看，神经问题很难搞，除了麻醉我想不到别的好办法...当然，我不是医务从业者我也谈不来这些事，但是，照我看我这个只是心脏上面神经有点问题，医生就没什么好办法，那像我那个同学，单身大龄女青年脑子里的神经出了问题该怎么解决？

我倒有一个非常简单粗暴的办法，不如，我们搞一个安定或者南十方或者那时候祁幻跟我说的远近闻名的四平精神病院，把这帮人集中起来放进去，然后给他们吃一点阿片类药物，搞坏他们的脑子，就说他们有精神病不就完了...我记得有一本书叫作《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算是有限的几本我认真看过的现代读物，那里面不就是，但凡别人想到的东西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就关进这类地方给他们吃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片，就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荣幸进去体验几天...这里面最大的问题是，我这人见不得傻子，就像我见不得扭曲的残疾和瘆人的大疤一样，这类东西老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得暴走发作——固然，你看那本书里写的那些人，都有一些特别神奇的认知，而且往往是超时代超物理超自然的，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就傻——我猜各种镇静药吃它几个月他们那些认知也就没有了，就像，号子里那些发表反社会言论的人，关起来给他们吃几个月半年馒头和没盐的白菜帮子，他们那些认知就没有了——就像二十来岁的时候我经常看域外网站，满脑子意见，后面被这个社会毒打多了我的那些逆反也就没有了——谁还不是这样呢？

女人不是，像我那个初中同学那样，她的本质毛病就是过不好，过不好的第一原因是社会环境和她向往的田园清新不太一样，她自己吧又太善良太偏激，所以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强奸犯，整个世界都随时随地骑在她身上在那里大动，她反抗不了，又不甘心就那么忍着，久而久之就神经了，动不动就哭——别人以为她有病，却很少有人能看出来这个世界在她肚皮上骑着，她哭，是有很充分的理由的，只是骑在她身上的玩意别人看不到罢了...

至于我，我开头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是后面送她回去西南四环，她在总部机关那个大园区里上班，一个人不敢上楼，我送她上去的时候想到的——你知道，这个神经质女人小的时候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姑娘，说话有点小结巴，所以我特别喜欢逗她，有一次因为争论桂圆到底是不是龙眼，拿我犀利的口才把她怼哭了——起先她说是一种东西，我就说不是，后面她承认不是了，我又告诉她其实就是一种东西，反正就是来回吊打，我说是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咱打小就这么缺德...那时候我买了小食品（小时候我们教室斜对面有个小卖部卖一毛一片的辣片，那种辣片油香油香你就别提有多好吃了，如今我买了一万种辣片，再也没吃到过那个味道——贵的便宜的我都买过，没有油香也没有什么豆香，不一股子地沟油味道那都算好的了）回去哄她，笑嘻嘻告诉她如果从了我每天都有零食可以吃（我那时候在那个小卖部可以无限赊账，属于是黑卡客户了属于是），她就笑嘻嘻起来，然后我就刮一刮她的脸蛋——这个小结巴极度老实，如果是别人我就上嘴了，但是她的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欺负傻子的...

总之，那天晚上在北京送她回去，她住在四楼，车还在下面，红孩儿还在等我，我们准备找个地方去high一手，因此上我陪她上楼的时候其实很不耐烦——没人喜欢和这种人来往，你的软弱不应该是你能得到别人更多照顾的理由，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残酷，适者生存，如果你过得不好，被世界骑在身上疯狂输出，想让别人帮你把世界一脚踹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也怕惹到这个世界，世界不来骑他他就偷笑了，哪还有那个骨气像梁小龙版陈真最后那一跃一样飞起来给这个世界一脚——你活得不好，别人也不见得有多容易不是么，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自己照顾自己吧...

上楼的时候，楼道里比较暗，她就自然而然?起了我的胳膊，略微隆起的胸脯压在我胳膊上——唉，女人，哥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狂风暴雨，你这样的毛毛雨对我来说除了打湿我的脸让我不舒服以外没有任何意义——好姑娘，傻姑娘，她总是容易把别人的稍微一点点好意当作爱情，然后做出一些特别笨拙让人脸红的反应，哼，你还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走到现在这步吗？

＂到地方，我要走了...丫头，你可别越活越傻啊...＂后面把她带到门口，我扯开她的胳膊准备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刚说完就看见她又准备飙泪，三步并作俩步连蹦带跳就撤了——

这个女人现在总算在北京买到了房子，合适，啥时候全国的房子嗷嗷跌她啥时候买，这女的仿佛就是不把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做完她就不甘心似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那个房子应该是自己住，没什么金融属性，我猜她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只能这么想，不然呢？天天看着房价往下跌在那里扎心吗？后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总会听到一些的，反正丈夫呢是没找到，男朋友的话可能还是有一些——这就对了女人，学学查理哥吧，一辈子太长，没人能跟咱们一直过的，来点短暂便利快打快结的关系感受一下欢乐的人间也就是了，别指望那么多，我们现在生活的已经是一个短平快的世界，你还找那种钻石恒久远的东西未免就太傻了...

＂你没有趁机...啊？培养一下感情？不是长期准备在北京混，培养一个可以扒拉的女人好像也挺有必要...＂我下楼以后红孩儿跟我说。

＂不要拿傻子开玩笑，显得咱们太缺德...＂我有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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