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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勾丹的耳蜗里灌入液态月光般的震颤,网吧斑驳的显示器在他眼底碎成万点流萤。指间握着的泡面碗化作琉璃砂漏,细碎星辰正从指缝间倾泻,在坠落中绽放成昙花状的星云。
他跌入银河织就的绸缎时,青铜巨门正吟唱着太古的韵脚。门环上悬浮的微型黑洞将光阴嚼碎成齑粉,饕餮纹路在青铜表面游动如活物,鳞片开合间溢出琥珀色的时光残渣。穹顶垂落的水晶森林里,千万个镜像中的李勾丹同时仰首,每个瞳孔里都绽放出十二色莲火,将星屑烧成带着焦香的灰烬雨。
"此岸花开,彼岸魂归。"机械音裹着霜雪漫过他的脊髓。光幕在虚空中舒展如帛画,朱砂写就的"存活十二时辰"正在滴落胭脂泪,每个血珠坠地都幻化成衔着沙漏的赤蝶。倒计时数字烙在视网膜的刹那,李勾丹看见童年记忆在光幕深处裂帛——那辆碾碎他肋骨的幽灵车,轮辐上分明镌刻着青铜门的纹章,车辙里还粘着未干涸的星芒。
再次醒来他出现在了广场上,广场上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推开人群走了过来。
大汉:“哎哟喂,这谁家的毛头小子?”
他伸手捏了捏李勾丹的胳膊,嗤笑一声。
大汉:“看看这细胳膊细腿的,连个肌肉都没有。”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一个穿皮衣的女人走了过来。
皮衣女:“新来的?我看你是活不过第一次任务。”
她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李勾丹面前晃了晃。
皮衣女:“知道这是什么吗?没见过吧?”
李勾丹站在人群中,看着四周陌生的面孔。有人朝他吐了口唾沫,有人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
独眼男:“滚远点,别碍事!”
这时,一个瘦高的男子挤了过来。
瘦高男:“都散了吧,别欺负新人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李勾丹。
瘦高男:“来一根?”
李勾丹摇了摇头。
瘦高男:“哈,连烟都不抽,真是个乖宝宝。”
他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李勾丹一个人站在原地。
远处的电子屏幕上闪烁着倒计时。一个小个子凑近李勾丹。
小个子:“你知道吗?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小白脸,在第一个任务就被丧尸咬死了。”
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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