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纵有苦楚难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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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凤凝烟哽咽止住了哭声，自宁妃怀里抬起头时，这才看到在一旁炭盆边烤火的东方澈，他发梢滴水，衣衫也是尽湿。

“是九王爷路过，将你自湖中救出！”宁妃将被角往上扯了些许，提及东方澈时，口中满是感激之情。

“多谢九王爷相救，咳……咳……”凤凝烟只觉得嗓子疼痛难忍，声音更是嘶哑不堪，刚才那一阵哭声引来了更加剧烈的咳嗽。

“你误会了，我不识水性，是三哥潜入水下救了你，此事父王已经派人追查，很快便能给你一个交代。”东方澈搔了搔头，在提及自己不识水性时，眼中满是懊恼之意。

东方冥下水救了自己？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掉进湖中？凤凝烟只觉得脑海一片混乱，她越来越不懂东方冥在想什么。

追查？有什么可追查？当时那么多人目睹，随便抓来问问便可以知晓，皇上这声追查，不过是敷衍宁妃和凤家而已。

再者，东方珠的母亲是皇后，皇后的娘家是权倾朝野的卫家，谁能拿皇后和东方珠如何，罢了，若是真查下去，只怕宁妃和凤家也会受连累。

“是我和染醉在桥上玩耍时不小心掉下去的。”凤凝烟低头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她的意思早已明了，此事到此结束。

“可是……明明是……”东方澈显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在听到凤凝烟这几句话时，按捺不住，那名字几乎脱口而出。

“罢了，既然烟儿已经不想追究，那就这样吧。”宁妃听罢凤凝烟的话，愣了片刻，也只得轻叹一声，开口将东方澈的话堵了回去。

她久居宫廷，自然明白凤凝烟是要息事宁人，染醉已经将凤凝烟落水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她了，包括东方珠说的那些话，可是，在这宫中，要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忍耐，若是连这几句话都忍不了，她又岂能活到今日？

“可是，凝烟差点被淹死！”东方澈显然不死心，三哥将凤凝烟自湖中救出时，她几乎没了气息，那苍白清冷的脸颊更是令他的心疼痛不已！

“九王爷，我没死，这就够了！”凤凝烟莞尔一笑，嘴角淡淡抹着一丝嘲讽，她不过是牵制凤子清的人质，就算死在了那湖水中，皇上也不会因此而责罚东方珠半分。

“凝烟，从今往后，我会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东方澈蓦然起身，眼神中尽是认真和坚定，直勾勾看着凤凝烟的眼睛。

“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保护我？”凤凝烟噗嗤一笑，却也忘了自己不过才大东方澈一岁而已。

“哼，你太小看我了，我的剑术和骑射同三哥不相上下，怎么不能保护你！”东方澈大有不服气之意，拍着胸脯，俨然小男子汉。

凤凝烟轻笑，眼前的东方澈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许下了最真挚的诺言一般，“好，我相信你能保护我。”

“相信我就好，你好好歇息吧！改日我再来探望你，”东方澈听到凤凝烟肯相信自己，这才满足一笑。

目送东方澈离开，宁妃眼中满是忧伤和心疼，牵着凤凝烟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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