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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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本章有些枯燥，但是确实本卷的主题核心所在，也是我在疯狂的填以前的坑，希望大家能仔细阅读。另外下一章主角就去西夏了，高潮就会来了。

林不凡看着呆呆望着王焕章背影的王元贞，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就这么默默地站在他身后陪着他。有些话并不是他该说的………………

等到王焕章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后，王元贞才转过身来，一脸茫然的对林不凡说道：“师父，弟子记得，您曾经说过，华山派之所以毫无保留的支持他，就是因为他把保护关中百姓作为毕生的信念？”

“不错，就是这样。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可是如今这位意欲保护关中百姓的昭武大将军，却在纵容那些贪官污吏，残害那些无辜百姓！！！！”林不凡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元贞无礼的打断了。

林不凡看着满脸激愤的王元贞，呵斥道：“你失态了！！”

看着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的王元贞，林不凡长叹了口气说道：“为师早就教导过你，无论遇到什么事请，都要冷静。千万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那是上位者之大忌。莫名的情绪会干扰你的思维，让你陷入一叶障目的可怕境地。以你的见识，怎会不清楚其中的关窍？为什么一牵涉到你的父亲，你就如此失态！！”

王元贞看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师父，他数次张口欲言，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低着脑袋专心听训。

“哼！想说什么就说！！为师又岂是那种不让人说话的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最终还是林不凡平日了和煦的态度给了王元贞莫大的勇气，他稍稍斟酌了语气后，就说道：“其中的关窍，弟子又怎会不懂。这些年来荆王，胥持国和元妃基本上已经垄断了朝政。父…………王将军身为一个汉人，却受到金国皇帝的如此恩遇，执掌整个西北防务，早已是朝中百官和女真贵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无不欲将王将军除之而后快。不过后来王将军娶了金国公主，并将弟子弄到华山派出家。不但成功的赢取金国皇帝的信任，也为自己争取了朝中的第一位铁杆盟友，那就是公主的生父齐王。但是…………

但是恩宠这种东西，毕竟不能长久，天高皇帝远的，三人成虎之下，什么幺蛾子都有可能发生。好在王将军是完颜璟树立的一个标杆，之所以恩宠如此之重，就是为了达到一种千金买马骨的效果。向金国治下，甚至大宋治下的汉人展现一种求贤若渴的姿态。

换句话说，只要金国的国策不发生变化，或者王将军自己不起兵谋反，他的地位就是铁打的。再加上这些年来，王将军驻守横山防线数次抵御的西夏的进攻，立下了赫赫战功，也向金国朝廷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说法，女真人也深信不疑，王将军的战功越显赫，他们跳腾的就越欢脱。如果王将军此时还傻乎乎的得罪荆王，胥持国和元妃，那真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元贞也不得不承认，他父亲这些年过得真心不易…………

“就这些…………”林不凡听完后，对于弟子的回答甚是不满。

王元贞要摇头后，继续说道：“当然不止这些，虽然弟子痛恨金国。但是不得不承认，自金国上代皇帝完颜雍继位后，金国就开始了重视民生，开始以温和的手段来安抚百姓。在百姓都厌倦战争，都人心思定之下，效果很显著。甚至有些文人已经开始鼓吹，完颜雍当政的时代，是‘小尧舜’时代。虽然有些不知廉耻，但是倒也不算胡说八道。后来完颜璟继位后，更是与完颜守贞一起，创造了‘明昌之治’。这些年倒也没有什么大灾大祸，百姓过的甚是安逸。

普通百姓心里对于谁当政真的无所谓，只要你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就会由衷的拥护你。虽然现在金国开始日落西山，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百姓都还过得去，所以金国现在在关中百姓中倒是深得民心。而王将军若想起兵自立，至少百姓那里绝对不会拥护他。于是他就开始纵容，甚至教唆那些主政的官员们肆意祸害关中。等到百姓对于金国都怨声载道的时候，王将军就可以以此来收揽关中百姓的民心，从而将所有关中百姓绑上自己的战车………………”

“还有呢？”

王元贞长出了一口气，把刚才压抑在胸中的浊气一吐而尽后，继续说道：“说实话，完颜璟待王将军不薄，算得上是‘皇恩浩荡’了。但是如果王将军要起兵反金，他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甚至就连关中的一些官员文人都会对他不耻。自古以来，出兵，必讲究一个出师有名。

但是王将军根本没有丝毫借口起兵自立，不要说什么像岳王爷那样驱逐鞑虏。自从王将军接受了金国的赐婚后，他只能跟着完颜璟一条道走到黑了，他要在嚷嚷着驱逐鞑虏，他只能像师父以前说的那个《三国演义》里的‘三姓家奴’那样，为世人不齿。而有了这些霍乱关中的官员，他就可以将目标直指胥持国，荆王，甚至元妃。然后打出‘清君侧，靖国难’之类口号，让自己名正言顺。针对那些佞臣、妖妃，而不针对皇帝，以此博得大义的名号。至于以后他羽翼丰满了之后，想怎么说都行………………”

听完弟子的分析后，林不凡满意的点了点头。王焕章的这些谋划，他也看的透彻。所以他就严令华山派弟子不得与官府发生冲突，怕的就是一旦事情闹大了，破坏了王焕章的谋划。此次在庆阳府，看到那些官差驱赶百姓，林不凡都无动于衷，他能做的就是事后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找一条生路。

“师父，您一直都自号孔孟门徒，儒门弟子。但是您如今的所作所为，却在刷新弟子的三观…………”王元贞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三观这个词还是师父在入门之时和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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