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十八话：玉碎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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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

泰坦阿格拉玛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浑浑噩噩的意识随着一点光亮的兴起慢慢复苏，沉静的宛如古木般的思维逐渐变得活跃、清晰，就像是醉鬼从宿醉中缓慢醒来的感觉，在金色的光芒中，他隐约看见了一个通天彻地的金色人影，背生双翼，一对看不正切的眼眸正凝视着自己的内心。

“圣光？”

阿格拉玛轻声呢喃着那股熟悉而温暖的力量，就在他声音落地的刹那，一道银铃般的女声从他的身后响起：

“没错，这里正是你内心的深处。”

阿格拉玛缓缓转头，他看见了一位身着银色金属铠甲的女骑士，圣光点缀在她白皙的面颊，一颗闪耀着黄色光芒的宝石正轻轻躺在她雪白的锁骨上，同金色的圣光一起，辉映着直刺心灵深处的光芒。

温暖、平和，源自心灵宝石的力量让阿格拉玛涌起的莫名躁动被暂时抑制在了心口，似乎察觉到了泰坦脸上的异状，以意识体站在阿格拉玛身边的多琳轻声快速地解释了一句：

“我原本打算强制性地干扰你的精神，但似乎，你并没有像在外面一样野蛮粗暴、无法沟通。”

“野蛮……粗暴？”

听到这两个形容词的阿格拉玛自嘲地笑了笑，意识逐渐清醒的他没有深究眼前凡人的“大不敬”，反而真诚的微微低下了头颅：

“谢谢你，凡人。”

“不客气，看来你的行为也并非你所能掌控的。”

多琳温和的笑了笑，她相信圣光会帮助迷惘的人找到正确的道路。

“那你能告诉我，你会不断复活重生的秘密吗？”

“可以，我的时间有限，虽然你的力量很独特，但这里并不能将一位泰坦的心智困住多久。”

阿格拉玛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女孩胸口的黄色宝石吊坠上挪开，他能感觉到自己躁动的心灵被那颗宝石所代表的规则之力暂时压制了，但一颗神奇的宝石并不足以阻止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的诅咒力量。

就在阿格拉玛话音刚落的时候，整个圣光忏悔的精神世界从远处开始发出隆隆的声响，金色的天幕在崩解声中开始缓慢崩塌，没有在意意识世界的毁灭，阿格拉玛对着眼前的小女孩轻声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那燃烧着火焰的瞳仁逐渐弥漫出黑色的烟幕：

“我败给了萨格拉斯，他将我的灵魂和这颗星球的核心绑在了一起，只要它和我不共同覆灭，阿古斯和我都不会真正消亡。”

快速交代了几句内心的秘密，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阿格拉玛粗重的喘息着，萨格拉斯的诅咒力量如同沉重的镣铐，满身伤痕的泰坦抬起脸庞，艰难地蠕动着嘴唇，如同蚯蚓一般的青筋抽动，一股诅咒在冲破圣光的封锁，阻止他泄露更多的信息：

“要想毁灭星核，必须用泰沙拉克，那是我的佩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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